第220章 甚至有点想笑

    第220章 甚至有点想笑
    说是要去捕获下级牛马，但问题就是，在这个遍地呆呆兽的世界，想要凑出一只能去打双神战的队伍，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认真说，不仅限於搜查一课，直接扩展到整个本厅，能让纪一觉得符合条件的人，只有2x0.5，加起来能算一个完整的人。
    半个是佐藤，虽然脑子不行，但可以用来端门，可按照广对班成立时给的权限，能直接调动特警队，那我为啥还要专门给本来就珍贵的位置留个突破手？
    另外半个是基德的岳父，因为他可以呼叫场外支援，包括但不限於案件侦查本身和需求各种搜查令时的捷径。
    剩下的，哪怕是平时用得还算顺手的工具人高木千叶，纪一都不想放进来占编制。
    反正到时候自己是有权限直接从调查地刑警中调人手当工具人的，也就是说如果在东京调查，
    高木千叶一样是自己的工具人。
    不是说不愿意培养高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上限到那了，如果可以的话，实在没有必要把珍贵的编制名额给他。
    更何况，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以高木的为人处世和办事能力，让他进广对班是在害他。
    在搜查一课，高木那副好好先生性格的处世哲学是最大亮点，可到了广对班呢？
    到了实际搜查中，高木能做到转头就对同级乃至级別更高的其他警员下命令吗？
    一个可以预见到的未来，如果放高木进了广对班，到时候遇到了事情，自己一个命令下去：“高木，你负责带人搜集死者相关信息。”
    这很正常很牛马，看起来高木能做对吧？
    这和自己在搜查一课要求高木的內容，听起来一样，但实际上完全不同。
    搜查一课时，自己给高木这个任务，是让他自己去找信息，然后带回来让自己辨別，但到了广对班，自己要的是他做得是安排目暮带队去正確的地方查线索，查完之后自己筛选出有用的信息，
    再放到队伍討论中。
    高木能做得到吗？
    他既没有办法去心安理得地指挥目暮等搜查一课老人，也没有能力从一大堆干扰项中精准选出有用的信息。
    换句话说，领导力和能力都不及格，那让你进来干嘛？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算麻烦的事情，更麻烦的是，这个选人说不准还得考虑下各地警察的分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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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真的只靠能力选人吗？
    就比如，我真的看不上本厅的呆呆兽，所以我一个不要，那会不会让支持自己的小田切，白马感觉难堪？
    可如果要考虑这方面的办公室政治，那要拿出多少名额来给大家“留面子”，又要留多少人来保证队伍的正常运行？
    更何况，这些“送人情”的人进来了，到时候出了事只能干瞪眼在旁边看著，人家会不会觉得你在职场霸凌？
    都是问题。
    升了官，自己带队伍了，要考虑的事情就远不止是在现场把凶手抓出来那么简单。
    头疼的要死。
    但还好纪一也不是没办法。
    如果自己平时表现的很擅长办公室政治，情商很高，这种时候想去问別人，就很可能会让对方开始思考：“他会不会是在点我？”
    而如果你的人设是不懂社交，只会破案的话，对方只要关係还行，就真的会信你是在问这件事本身，没有別的想法。
    现在想不通就不用想了，直接去找小田切。
    我摆烂。
    小田切：“...—.“
    只能说有本事的人说话就是硬气，这要是换个別的职业组，这种事情都要问，自己保准一脚给他端出办公室。
    但东野纪一真能破案。
    他只能好好解释：“东野，你觉得自己手上的这个广对班，是什么地方？”
    纪一没理解，实话实说，这玩意不就是个全国重案精英组吗？
    小田切嘆气：“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地方警察的部长有很多虽然其实並不乐意有个广对班可以骑在他们头上抢走指挥权，但却几乎没有人提出直接反对吗？”
    纪一：
    “.......
    原来他们还是不乐意的吗？我还以为这世界观下的人都不在乎呢。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个註定失败的短期尝试罢了。”小田切说，“在他们看来，利用犯罪心理分析和先进设备改进刑侦手段这个课题本身，比广对班更有价值，所以，他们希望在这次尝试中，能够在广对班的行动里確定这些新技术的前景。
    “换句话说，別说你想要“送人情”给对方了，让优秀的地方警员进入了，他们压根就不认为广对班是一个可以长期持续运行的模式。
    “可能一次案子，两次案子之后，这个班组就会被解散了。
    “所以偶尔一两次被拿走指挥权，他们不在意了。”
    纪一：
    “·......
    这么悲观的吗？
    看纪一还没明白过来，小田切摇头继续解释：“你好好想想广对班针对的案件，连环杀手，儿童绑架，大规模人质挟持或者是广受社会关注的刑事案件，这代表了什么？有几个警察能在经歷了这种案件后全身而退？
    “而且，对普通的警察来说，连环杀手，抓不住就是抓不住，没人会怪他，儿童绑架，总会有撕票，大规模人质挟持，只要最后结局大方向是好的就行，有几个伤亡，也很正常，而广受社会关注的刑事案件，那是所有警察都不愿意碰的东西！
    “可对广对班来说，这些是常態，还不止是常態，你需要在面对这种案件时，至少保持不比普通警员面对常规案件更差的破案率。你能保证每个连环杀手都抓住，每次儿童绑架人质都生还，大规模人质挟持里几乎不死人，广受社会关注的刑事案件一定破案吗？
    “如果你一次做不到，指责会铺天盖地，两次做不到，广对班就会原地解散！
    “实话实说，私底下我根本就不认同白马总监对你的安排，这不是在提拔你，这是在把你逼上绝路。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以为有谁会觉得你从他手下挑选精锐警员是一种『人情”？”
    纪一：
    “.....”
    “这么说，我可以只需要挑选自己想要的下属就可以了？”
    你別说，小田切说的还挺对，这部门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想想，感觉就像“流放岭南”，其实来了等於前景自杀。
    好像確实不用给人情卖面子的样子·
    “所以，就算是你有了从其他地区抽调警员的权限，可毕竟也要人家愿意来才行。”小田切嘆气。
    言下之意，你还真以为自己能隨便挑？人家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不肯来。
    “但至少在本厅里，我和白马总监会帮你的。”小田切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太过了，担心给年轻人打击得心態炸了，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別想外地警察了，本厅就算人家不愿意，我们还能给你按著头送进来。
    “我明白了。”纪一一点也不失落，他甚至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