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不过你，难道还熬不死你？
    至於灵陈川那雷打不动的73岁大限......
    林轩也是服气的，73就73吧，好歹也到古稀之年了。
    直到此刻，他才有一种恍然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这两个投胎角色都成长到这种程度了吗？
    很快，林轩就把自己这种略显文艺矫情的想法拋诸脑后，转而思索另一个问题。
    灵陈川完成人生目標，获得的奖励大多是灵浩然正气和灵文道技能。那么灵王玄，极有可能就是这一身的属性和技巧！
    只可惜他一阶段剩下的人生目標实在太奇葩。
    横压当代，同辈无敌？
    这个目標，『灵陈川』在一岁的时候曾经勉强......
    咳咳，这个人生目標实在是太过模糊。
    到底是要打遍同辈所有人，还是要让天下人从心底里服气、公认？
    前者几乎不可能，谁知道灵大周有多少同龄人。至於后者，原本是没什么取巧办法的。
    如今看到这夸张的面板属性，倒也不是没有捷径可走......
    就在林轩思索之际，灵沁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少爷，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这可是您此生最重要的时刻，万万不能迟到呀！”
    林轩：“我知道了。”
    屋內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开房门，灵沁墨警惕地看了灵王玄一眼，隨后拉著自家少爷就走。
    “少爷，快快快，咱们走啦！”
    灵陈川：“嗯，灵王玄，莫愁前路无知己啊......”
    灵王玄（掛机状態）：......
    “哈哈哈哈哈......”
    出门，离开。
    两人背道而行，迈向各自的人生旅程。
    ......
    灵贡院门前，人潮涌动。
    灵会试当日，灵大周各地学子与灵国子监诸生纷纷前来应试。
    ——特权与阶级在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的。
    灵大周境內只有举人才能参加考试，但灵国子监诸生只要是学员就可应试。
    祖宗的荫庇，惠及后辈。
    林轩刚下马车，瞬间就成为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不认识他的人，看到马车上属於灵王仲舒的標誌，心生敬畏。
    听闻过他名號的人，则用或不服、或崇敬的目光看著他。最有意思的，当属特立独行的一群人——
    灵国子监诸生。
    他们一看到林轩的身影，立刻围了过来。
    “灵譙县子、灵陈兄来了。”
    “灵陈兄，灵陈解元，这次是不是衝著会元来的呀？”
    “那还用说，天不生灵陈兄，科举......”
    林轩：......
    这群人的彩虹屁就像老母猪戴胸罩，一套接一套的，林轩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自从上次地下溶洞事件后，灵国子监这群人对他的態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虽然林轩最近很少去灵国子监了。
    但依旧抵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隔三岔五就有这群公子哥到王府拜访。
    看他们的架势，恨不得马上和林轩结拜为兄弟。
    这谁能受得了啊！
    林轩赶忙说道：“诸位过誉了，我能上榜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灵陈兄太谦虚了。”
    “没错，会元肯定是灵陈兄的。”
    林轩强忍著翻白眼的衝动......
    要不是知道这群人没那么多心眼，他绝对怀疑他们是在捧杀自己。
    不过人家笑脸相迎，他总不能给人懟回去。
    索性简单寒暄几句，便静下心来等待灵会试开始。
    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另一群人看著他们衣著光鲜、意气风发，神色各异。
    有羡慕、有不甘、有渴望，也有不屑一顾......
    与围在林轩身边的这群人不同，无论是气质还是穿著，这些人明显要寒酸许多。
    再细分一下，还能分成两拨。
    一、家境尚可的乡绅子弟。
    理论上来说，相较於世家大族，他们也算是『寒门』出身。
    他们最为羡慕那群京城的世家子弟，脸上堆满笑容，想要融入其中，但却因各种原因，显得格格不入。
    至於最后那极少的几个人，就是真正的穷苦人家子弟了。
    虽不至於衣不蔽体，但能走到这一步，也是几代人省吃俭用、辛苦供养的结果。
    ——当然，在他们考上举人之后，情况有所改善。
    但与场中其他那些人相比，差距依旧如同天堑。
    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没適应成为『举人老爷』后的生活，脸上带著几分坚毅。灵刘煜，就在这群人之中。
    他认出了被灵国子监诸生簇拥著的林轩，笑了笑，並没有凑过去。
    无论什么身份——
    接下来的灵会试，靠的只能是自己。
    另一边，林轩似乎感觉到了灵刘煜的目光。
    转头望去，对他点了点头。
    隨后，就在他对周围这群人感到不耐烦的时候，前方的大门终於打开了。
    “......灵会试开始，请各位学子有序入场。”如果不考虑之后不会黜落的『殿试』，灵会试可以说是科举之路上的最后一道难关。
    能够金榜题名，是灵大周绝大多数读书人的毕生心愿。
    林轩为了摆脱那群人的纠缠，第一个进入了灵贡院。
    他却不知道，这种率先入场的行为，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叫『登先』，寓意著有好兆头。
    但对於他率先入场，场中的所有考生，包括灵贡院的吏员，都没有任何异议。
    或者说，大家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林轩进入灵贡院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
    嗯，熟龙！
    灵负屓这次连装都不装了，『嗖』的一下就窜到了林轩肩头。
    林轩：......
    他指著灵负屓说道：“你这次可別给我捣乱啊，灵会试平平安安过去就行，我可不想搞出什么事来。”
    ——最近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林轩觉得还是低调沉淀一下比较好。
    太过招摇不见得是好事。
    就让这场灵会试安安静静地过去吧......
    ......
    进入考间，开始考试。
    等试捲髮下来后，林轩大致瀏览了一遍，便开始快速答题。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觉得试卷的难度不太对劲。
    不是难，而是太简单了！题目难度相较於乡试，自然是有所提升，但远远比不上灵王仲舒给他找来的那些『往届真题』『x冈密卷』。
    林轩想起曾经在灵明堂中女帝提到开启恩科的事，心中有了判断。
    灵大周，也著急了。
    可这样一来，大家都容易达標或者获得高分，那么如何评判名次就比较主观了。
    林轩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继续答题。
    不知是不是林轩事先的警告起了作用。
    这一次，灵负屓真的没有捣乱。
    最多......是在他试卷上突然多了几道龙纹......
    如今，林轩对於这些『墨点』已经没那么在意了。
    根据灵王仲舒所说，这些东西不仅不会扣分，反而还是加分项。
    前提是——这是灵负屓加上的，而不是考生自己乱画的......
    奋笔疾书间，林轩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考试之中。
    ......
    与此同时，灵紫微宫內，灵明堂之中。
    君臣正在奏对。
    灵王仲舒似乎在劝阻著什么，但女帝的表情十分坚决。
    “陛下，重开恩科之事已经筹备妥当，虽然艰难，但我灵大周有这个底蕴。只是此次科举录取的人数......三百人，从未有过啊！往年不过二三十人，一下子提高十倍，这对皇朝气运的影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