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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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珩的呼吸随着姜璎喊他的声音滞了一下。
    他立即回过头来,却没想到,她的身前居然挡着一个让他差点没掩饰住杀气的人。
    这熟悉的,令人不快和厌恶的味道。
    明明身为兽人,却甘愿做联邦豢养的棋子。
    但如果说,要在战场上找出一个最能威胁到他军队的人,那一定就是眼前的狼族兽人。
    联邦兽人军队曾经的副将,如今新上任的指挥官。
    就在几天前才刚刚口出狂言,要率领白骑士的兽人军队踏平厄加帝国的人。
    宿珩气息一凛。
    阿兰因阿斯卡洛特——
    他怎么会在这?
    难道她真的是联邦派到他身边试探的人?
    不,这样的话,阿兰因不会这样直接地出现在这里。
    他向来在战场上隐藏身份,就连他自己的军营中,知晓他真实面貌、信息素气味等各项特质的人也都只有少数。
    显然,阿兰因并没有发现他就是敌国的主将。
    只是巧合吗?
    宿珩并没有放松警惕。
    不仅仅是警惕。
    他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姜璎的身旁,居然生出了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其他捕食者觊觎的错觉。
    而在他没有表露出敌意的情况下,阿兰因浑身上下却毫不掩饰争宠的姿态。
    狂傲,自负,理所当然。
    好像他才是应该站在她身旁的人。
    那样的表情,就连在联邦取得极大优势的局面下,他都没有从阿兰因的脸上看到过。
    “她或许会被其他兽人抢走”的念头疯狂席卷了他的理智,还未来得及交到他手中的抑制贴被直接搁置,发.情期愈发旺盛的占有欲驱使着他走向她。
    “姜璎?”宿珩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
    简短的两个字,如同火舌烧上舌尖,烫得他更加兴奋了。
    这两个字眼,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就应该是属于他的。
    宿珩遵循着这样的本能,越过阿兰因,强硬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度却不重,姜璎察觉到是他,也并没有反抗。
    她面向阿兰因的方向,摇了摇头:“可你是诊所的狗狗呀?抱歉呀阿兰,我已经有自己的狗狗了。”
    说完,她还反握住宿珩的手,在阿兰因的面前晃了晃。
    “我不是——算了。”
    阿兰因不喜欢她将自己与那个所谓的诊所扯上关系。
    可与她初次相识是在那里,对于一个有兽人认知障碍的人而言,他的第一印象已经定死在“诊所的狗”,和“认识的人收留的狗”上了。
    但在某种意义上,这倒也有点意思。
    因此,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告诉她,自己其实是狼。
    白狼眯了眯眼,打量着面前的犬科兽人。
    他那副保护者的姿态实在令阿兰因看不顺眼,再加上他身上攻击性十足的信息素——
    烈性犬。或者是混了别的什么基因的杂.种。
    还有发.情期中特有的气味,语调中遮遮掩掩的兽.欲。
    啧。会装矜持的虚伪家伙。
    明明都已经对着她发.情了。
    可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
    他才是先来的那个。
    阿兰因挑衅地对上宿珩的视线,转头又向姜璎控诉:“你的兽人朋友似乎不太欢迎我。”
    “不是朋友哦。”
    不出他所料,姜璎认真地反驳道,“阿珩是我的导盲犬。”
    即使知道她的认知障碍,宿珩的气息还是因为这句话沉了沉。
    她对他不吝啬拥抱和亲吻,只不过是因为,在她眼里他只是一条狗。
    而此刻她对于他的护短,也是出于同样的前提。
    阿兰因是故意这么引导她的,想以此来让他难堪。
    不得不说野兽的直觉的确准,即使没有认出他的身份,阿兰因依旧本能地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敌意。
    “是吗?”
    白狼又开始用其他方式“证明”与她的“熟稔”。
    “这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你去诊所,我还以为你的病已经好了呢。”
    阿兰因松开握着盲杖的手,倾身凑向他,却被宿珩先一步带着她拉开了近距离。
    果然是狗。
    他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嗤笑,没有因为这意料之中的骨子里的护主而恼怒。
    姜璎没有察觉到阿兰因的意图,只以为宿珩带着她后退,是因为有人要经过,而他正在完成导盲犬的职责。
    她也看不见白狼眼中的戏谑,认真回应着他的疑问:“最近工作太忙了。我下周……嗯,下周末应该有时间去。”
    宿珩沉默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他不曾知晓的对话内容。
    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而站在他面前的另一个兽人,却是这段内容中的切实参与者。
    即使他告诉自己,他认识姜璎才不过两天,他也并不是她的狗。
    可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却着实令他难受。
    “行啊,那下周见。”
    阿兰因伸手想去揉她的头发。
    而在他抬手要落下去的瞬间,宿珩拦住了他的手。
    他警告似地挡在了她身前,阻隔住对方直勾勾的目光和虎视眈眈的行为。
    带着寒气与杀意的眼神交汇。
    一切都发生在姜璎看不到的情况下。
    她从宿珩身后探出头来,寻找着阿兰因的方向:“好呀,下周见。”
    看着阿兰因露出胜利的目光、转身离开的瞬间,宿珩握着姜璎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有那么一丝失落的意味。
    而她就连这份失落,也全然没有察觉到。
    在这样他从未体会过的情绪蔓延至胸腔之时,她在他放开手的前一秒扯住了他的袖口。
    宿珩垂眼看她,发现她的双手十分信任地攀附在他的胳膊上,手中的盲杖底部已经离地,看上去正准备折叠起来收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望”向他的“眼神”中,也比在面对那只白狼的时候多了一些宠溺。
    他此刻就像一只因为主人摸了外面的野狗,而和她置气的家养犬似的。
    一块鸡胸肉就能让小狗开心,而她仅仅用几个小小的亲昵举动,就瞬间将他哄好了。
    以至于在她让他下周陪她一起去诊所时,他心里居然冒出“果然他才是正宫”的荒谬念头。
    暗喜之余,他终于有机会问她:“去诊所……是看眼睛吗?”
    如果她能够恢复视力,如果她真的恢复了视力。
    她就不再需要他了吧?
    “不是哦。”
    姜璎的语气很轻松,“我患有一种叫‘兽人认知障碍’的病。”
    这很奇怪,她以前并不会这样的。
    作为穿越人士,她原本的世界中当然也存在着许多关于兽人的文学作品,这个世界的兽人本就是那部热血番中的衍生设定,一开始她并没有多少理解偏差和接受成本。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忽然就无法正确认知兽人的定义了。
    无论身边的人怎么像她解释,她就是觉得兽人和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即使是没有显露那么多兽人特性的亚兽人——比如她的狗狗宿珩,她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啦,只不过对我的工作有一些影响。我需要重新找回对兽人正确的认知,所以才会每周都去心理诊所。”
    她怕自己的狗狗担心,又解释道。
    这是宿珩完全没有想到的。
    原来她知道自己存在对兽人的认知问题。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坚定不移地将他当成小狗。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的话,而姜璎在说完这句话后,忽然想起了刚刚被阿兰因打断的那件事。
    “对了,阿珩你刚刚在——买什么?”
    她攥紧了他的衣袖,不让他躲避。
    又刻意凑得近了些,抬起脸直直面向他,满脸都是“我的小狗不纯洁了”的置疑。
    “……”
    一下子过于拉近的距离,让他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的心跳再次失去控制。
    那因为和阿兰因对峙而好不容易暂时压下去的发.情冲动,又再一次开始蠢蠢欲动。
    当着她的面买发.情抑制贴被发现,还似乎被误会在买那种东西的羞耻,也立刻在她第二次询问下涌了上来。
    他无意识地攥起空在身体一侧的机械手臂,又在金属摩擦发出刺耳响异响前,生生止住了用力。
    “……我想买一些信息素抑制贴。”
    宿珩避开了发.情这样的字眼,用不那么令他难堪的概念来做了个混淆。
    他强装镇定,克制住被她抓住的胳膊的颤抖。
    “兽人的信息素会引起同类的关注,为了避免遇到不友好的同类前来挑衅,有些时候我们会选择借用外力,屏蔽掉自己的气味。”
    这倒是确有其事。
    在战场上,他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隐藏身份的。
    姜璎半信半疑:“那,那螺纹是什么?猛兽专用又是什么?”
    她口中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在踩着他的羞耻心碾。
    可看着她因为不好意思而迅速涨红,让他忍不住想碰一下的脸颊,他忽然又觉得……被碾得有点爽。
    两种矛盾的情绪在脑海中横冲直撞,宿珩压抑着喉咙中的干渴,压低声音道:“我的基因特殊,信息素有些难被压制,朋友说那种款式才有效果。”
    基因特殊,啊,买他的时候,合同上好像确实那么写了。
    想要掩盖自己的气味似乎是猫猫的本能。
    宿珩混有黑豹的基因,大猫也是猫,这好像也很合理。
    看来这点上,他反而更像猫,而不是到处张扬地去覆盖同类气味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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