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反击行动被撒娇ko了

    第245章 反击行动被撒娇ko了
    刘艺菲拽著顾临川手腕的力道不大，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决，一路把人拖进臥室，按倒在柔软床垫上。
    顾临川几乎是懵的，还没反应过来，那件带著室外寒气的白色羽绒服就利落地缠上了他的手腕，虽然捆得不紧，但象徵意义和突如其来的束缚感让他瞬间僵住。
    “茜茜——？”他喉结滚动，声音里带著点茫然和不易察觉的轻颤。
    刘艺菲没理他，直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唰”地一声拉严了厚重的遮光帘，彻底隔绝了窗外雪地的反光。
    室內光线骤然暗淡，只剩下头顶巨大的玻璃穹顶洒落一片清辉，北极圈的星辰安静地缀在墨蓝天幕上，无声地注视著下方。
    空调低声运作，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她转回身，脸上掛著的坏笑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眼睛亮得惊人。几步走回床边，俯身，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顾临川紧绷的脸颊。
    “顾老师，开始前有什么遗言吗？”她语调上扬，带著明晃晃的戏謔。
    顾临川眼皮狼狠一跳，那“不祥”的预感几乎凝成实质。
    他沉默了几秒，试图做最后挣扎，声音带著点可怜的鼻音：“刘女侠————待会儿下手轻点，明天————还想留著体力出去走走呢。”
    他还惦记著看极光和可能的滑雪。
    刘艺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蔑的笑：“你居然还想著明天？”
    她伸手，用力將他试图侧开的身子掰正，让他仰面朝上，隨即利落一跨，直接坐在了他腰间，用体重压制住他。
    这个姿势让顾临川瞬间屏住了呼吸，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刘艺菲才不管他，双手並用，用力揉捏著他没什么肉的脸颊，把那副冷峻的脸揉得变形，自己却笑得异常开心：“你经过我同意没？今晚我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她一字一顿，说得清晰又危险。
    说完，她不等顾临川反应，灵巧地翻身下来，拿出手机飞快滑动，嘴里哼著不成调的小曲：“哎呀，先给你来点轻鬆的“放鬆”一下。”
    顾临川仰躺著，內心一片冰凉，已经开始脑补各种不可描述的、让他脚趾抠地的画面。
    然而，预想中劲爆热辣的舞曲並没有出现。一阵悠远古朴的古琴音缓缓流淌出来是《凤求凰》。
    顾临川一愣，诧异地看向她。
    刘艺菲按了暂停键，对他狡黠地眨眨眼：“等著！”
    说完，小跑到门边打开的行李箱前，埋头翻找。
    几分钟后，当她再次出现时，顾临川的呼吸下意识地滯住了。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水绿色的汉服，材质轻盈，裙摆袖口绣著精致的缠枝莲纹，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近乎透明的、绣著银线云纹的飘逸水袖。
    这姑娘甚至简单挽了个髮髻，插上了一支玉簪。显然，这身行头是她早有准备、偷偷塞进行李箱的。
    北极圈的寒夜，玻璃穹顶下的暖屋，漫天星光成了她唯一的打光板。她对著床上目瞪口呆的顾临川嫣然一笑，按下了播放键。
    《凤求凰》的琴音如泣如诉。刘艺菲隨之而动。
    起手式极尽柔美，水袖轻扬，似流云拂过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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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炫技的高难度动作，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回眸、每一次袖子的拋出与收回，都带著难以言喻的韵味和流畅感。
    腰肢柔软，步伐轻盈，仿佛踏在云雾繚绕的九重天闕。
    长长的水袖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惊鸿掠水，时而如弱柳扶风，时而在她周身绽开一朵巨大的、流动的。
    星辉落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而有力的身形，眉眼专注而沉醉，仿佛真化身为那只为爱求索的凤凰。
    顾临川彻底看呆了。
    他忘了手腕上那可笑的束缚，忘了“生不如死”的威胁，甚至忘了呼吸。
    眼睛一眨不眨，贪婪地追隨著她的身影。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原来————这就是神仙姐姐。
    舞蹈中的刘艺菲，眼角余光留意著床上那个呆瓜，看到他这副魂飞天外的傻样子，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舞姿愈发舒展动人。
    一曲终了。她以一个优雅的旋身和微微的喘息作为结束。
    臥室內安静得只剩下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空调的低鸣。
    她平復了一下呼吸，走到床边，再次跨坐回顾临川的腰上，俯下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气息温热地拂过他的唇瓣，轻声问：“感觉如何？”
    顾临川还沉浸在刚才的视觉盛宴里，大脑缺氧般晕乎乎的，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喃喃道：“很好看————你该不会————想让我学吧？”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刘艺菲眼睛“唰”地一下亮得惊人！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跳完舞诱惑他一下，看他那傻样子乐呵一下，目的就达到了。
    但顾临川这句话，简直是瞌睡递枕头！
    教他跳舞？自己当老师？
    既能名正言顺“折磨”逗他玩，还能顺便保持体能训练！更重要的是一这傢伙有芭蕾底子！
    她脸上堆起灿烂又“不怀好意”的笑容，手指点著他的鼻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逼你。”
    顾临川绝望地闭上眼，恨不得穿越回几秒钟前捂住自己的嘴。
    沉默十几秒，他才认命般挤出两个字：“————我跳。”
    “乖！”刘艺菲笑得见牙不见眼，利落地给他解开手腕上的羽绒服，然后小心翼翼脱下自己那件水袖舞服，递到他面前，“来，赶紧的，穿上！”
    顾临川沉默地坐起身，慢吞吞脱掉毛衣，露出贴身保暖內衣。
    他动作僵硬地接过那件还带著她体温和淡淡香气的舞服，一脸“视死如归”地往身上套。宽大的水袖，飘逸的裙摆，穿在他身高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身上，效果滑稽又彆扭。
    刘艺菲强忍爆笑，上前帮他整理衣襟，然后笑眯眯地把他拉到臥室中间的空地。
    “好啦，顾同学，刘教练的古典舞速成班现在开课！”她拍拍手，努力显得专业，“第一课，简单拉伸，热热身，感受身体延伸————”
    顾临川沉默点头，像个被操控的木偶，笨拙模仿。
    抬手，延伸——动作僵硬得像在检修电路。刘艺菲耐心纠正：“手指要柔，像水流一样————对，哎不是让你掰手腕！”
    拉伸完毕，教学正式开始。
    刘艺菲示范了一个基础的云手，动作行云流水。
    轮到顾临川，他做得像在拧一个大號螺丝帽，一脸认真，肢体却充满了工业美感。
    “顾同学，你这是打算给北极星拧紧发条吗？”刘艺菲终於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顾临川面不改色：“刘教练，我在感受力量的流转。”
    语气一本正经。
    刘艺菲：“————”我信你个鬼！
    接著练踏步翻身。刘艺菲翻身轻盈，裙摆划出优美弧线。
    顾临川深吸一口气，努力模仿，结果一重心不稳，脚步踉蹌，像个突然被抽掉一脚的桌子，差点直接栽进旁边的懒人沙发里。
    宽大的水袖更是趁机缠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捆了半圈。
    “哈哈哈————”刘艺菲彻底笑弯了腰，指著被水袖“绑架”的他，“顾临川————你、你这是在表演作茧自缚吗？”
    顾临川好不容易从水袖里挣脱出来，耳根微红，但看著笑得枝乱颤的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一直被动挨打可不是他的风格，夫纲必须重振！
    接下来，当刘艺菲再次示范一个柔美的转身时，顾临川突然“笨拙”地靠近，假装跟不上节奏，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她歪了过去。
    刘艺菲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他带著一起倒向了柔软的懒人沙发。
    “哎呀！”
    刘艺菲惊呼一声，跌进沙发里，而顾临川则“恰好”用手臂撑在她两侧，將她圈在身下，脸上还掛著“无辜”和“歉意”：“对不起刘老师，地太滑了。”
    刘艺菲愣了一下，对上他近在咫尺、带著笑意的眼睛，瞬间明白这傢伙是故意的！
    “顾临川！你耍赖！”她笑著捶他肩膀。
    顾临川顺势倒下，压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颈窝里闷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惹得她打了个寒颤。
    刘艺菲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好痒！你快起来！重死了！”
    “不起，”顾临川耍赖，还用鼻尖蹭了蹭她，“我学不会，需要茜茜教练贴身指导。”
    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悄悄挠她腰侧的痒痒肉。
    “啊！別闹！”刘艺菲最怕痒，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脚並用地推他，“顾临川！你完了！你这是欺师灭祖！”
    两人顿时在懒人沙发上滚作一团。水袖裙摆纠缠，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顾临川仗著体力优势和突然开窍的“无赖”精神，频频出手偷袭，挠痒痒、
    捏脸蛋、假装笨拙地“误撞”————把刘艺菲逗得笑个不停，眼泪都快出来了，之前的“严师”形象荡然无存。
    “停！停战！”刘艺菲笑得没了力气，瘫在沙发上举手投降，脸颊緋红，髮髻都有些散了，“顾临川你————你太奸诈了！”
    顾临川得意地挑眉，坐在她旁边，气息也有些紊乱，但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快乐：”刘老师，这叫寓教於乐。”
    “乐你个头！”刘艺菲嗔怪地瞪他，眼波流转间，忽然计上心头。
    她慢慢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和头髮，然后看向顾临川，眼神瞬间变得柔软而委屈，嘴角微微下撇，带著点撒娇的意味。
    声音也放软了八度：“哼～顾冰块～你欺负人～”
    这一声“顾冰块”，叫得百转千回，带著小鉤子似的。
    顾临川浑身一僵，刚才那股“重振夫纲”的气势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击得粉碎。
    他看著眼前瞬间从小狐狸切换成小白兔的刘艺菲，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楚楚可怜，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大脑当场宕机。
    完了，中计了！
    就在他愣神的零点一秒，刘艺菲眼中精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来。
    再次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双手精准地找到他腰间最怕痒的地方，发动了总攻！
    “哈哈哈————茜茜！我错了！真错了！”顾临川瞬间破功，笑得毫无形象，连连求饶，刚才的“威风”荡然无存。
    “哼！现在知道错了？晚啦！”刘艺菲骑在他身上，笑得像只终於扳回一城的小猫，“让你耍赖！让你挠我痒痒！看招！”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顾临川，此刻只剩下在沙发上翻滚笑闹的份儿，彻底沦为了“阶下囚”。
    一场原本严肃的舞蹈教学，最终以一场酣畅淋漓、笑料百出的打闹大作战收场。
    虽然顾临川中途一度占据上风，但最终还是败给了刘茜茜深藏不露的撒娇攻势。
    闹够了，两人都筋疲力尽地瘫在沙发上，看著对方凌乱的头髮、皱巴巴的舞服和笑得通红的脸，忍不住又相视大笑起来。
    刘艺菲喘著气，踢了踢顾临川的小腿：“起来，把这身衣服换了，看著辣眼睛。”
    顾临川顺从地爬起来，一边脱那身可笑的舞服，一边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个夜晚，比他预想的任何“生不如死”都要快乐。
    等两人都换上舒適的睡衣，洗漱完毕，重新躺回柔软的大床上时，已是深夜。
    刘艺菲像只树袋熊一样自然地滚进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大冰块————”她声音带著倦意，迷迷糊糊地问，“那个《秋驻龙井》的纪录片，后期都弄好了吗？”
    顾临川搂紧她，指尖缠绕著她的髮丝，低声答：“嗯，在巴黎就最终渲染好了。回国就发。”
    “真的？”她抬起头，眼睛在黑暗中亮了一下，“我很期待。”
    沉默几秒，她又咕噥道：“要是反响好————我们以后————继续合作这个系列？拍点冬天的梅？”
    顾临川看著她睏倦又期待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但还是谨慎道：“等成片发布，看看评价再说。如果很多人喜欢，我们再计划。”
    刘艺菲理解地点点头，不再说话，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两人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刘艺菲和顾临川才陆续醒来。
    洗漱完毕、换好厚重的防寒服后，刘艺菲“唰”地一下拉开厚重的遮光帘，两人顿时愣在原地。
    窗外依旧是一片沉沉的墨蓝色，稀疏的星子还掛在天幕上，街灯昏黄，积雪反著冷光，儼然仍是深夜景象。
    “这————”刘艺菲眨了眨眼，有点懵，“我们没起晚吧？手机显示是九点十七分啊。”
    顾临川也凑近玻璃，看了眼窗外，语气倒是平静：“极圈附近的冬日本来就昼短夜长。现在日出时间大概要十点不到一点，下午两三点天就黑了。”
    刘艺菲掰著手指头算了算，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么说————白天满打满算才五个小时？这也太夸张了！要是睡个懒觉，岂不是睁眼就是黑夜？”
    “嗯，”顾临川难得地轻笑了一下，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带著她往房间外走，“所以极光观测才大多安排在晚上。天黑得快，正好方便我们夜里行动。”
    酒店餐厅里灯火通明，暖意融融，与窗外的漆黑寒冷形成鲜明对比。两人简单吃了顿西式早餐。
    解决完早饭，刘艺菲立刻恢復了活力，兴致勃勃地拉著顾临川再次踏入圣诞老人村。
    白天的村庄比夜晚更显寧静童话，积雪覆盖的木屋、掛满霜的杉树，一切都纯净得不真实。
    昨天閒逛时，刘艺菲就注意到村子边缘有个小型的野生动物园，或者说更像一个精心打理的动物农场。
    她凭著记忆，拉著顾临川七拐八绕，果然找到了地方。
    买票入园时，刘艺菲还特意买了一包专门餵驯鹿的苔蘚（鹿芯）和一袋切好的胡萝卜条。
    当他们来到饲养驯鹿的围栏前时，天色才刚蒙蒙亮，一种灰蓝色的清冷光线笼罩著雪地。
    几头驯鹿正悠閒地在雪地里踱步，或用蹄子刨开积雪寻找苔蘚，它们高大的特角在微光中勾勒出奇特的剪影。
    刘艺菲立刻兴奋起来，拿起苔蘚小心翼翼地伸进围栏。
    一头体型匀称、眼神温顺的驯鹿慢悠悠地走过来，低下头，用它毛茸茸的嘴巴灵巧地从她手中叼走了苔蘚，咀嚼起来。
    “哇，它好乖！”刘艺菲压低声音，生怕惊扰了它们，眼睛却亮闪闪的。
    顾临川站在一旁，看著这些肩高约一米二、体长近两米的生物，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默默地掏出手机，快速搜索了一下，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刘艺菲瞥见他的小动作，一边餵著另一头凑过来的驯鹿，一边问道。
    顾临川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只是发现我之前好像把驯鹿和体型更大的驼鹿搞混了。”
    “哈哈哈—”刘艺菲忍不住笑出声，故意用沾了点苔蘚屑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驯鹿和驼鹿差远了好吗！嘖嘖嘖，看来咱们的百科全书先生也需要更新资料库了。”
    顾临川耳根微热，老实地承认：“的確搞混了。”
    为了掩饰尷尬，他也拿起一根胡萝下条，学著刘艺菲的样子伸向围栏。
    这里的驯鹿显然早已习惯了人类，丝毫不怕生，立刻就有好几头被胡萝卜吸引，爭先恐后地挤过来。
    湿漉漉的鼻子蹭过他们的手套，大胆地直接从他们手中叼走食物，力气还不小。
    不一会儿，两包零食就告罄了。
    刘艺菲意犹未尽，掏出手机，拉过顾临川：“来来来，拍一张！跟这些圣诞老人的座驾合个影！”
    她调整角度，背对著那几头还在好奇张望的驯鹿，將两人收入镜头。
    就在她按下快门的瞬间，手机屏幕里，一头驯鹿突然凑近，巨大的鹿角几乎占满了画面边缘，另一头则歪著头，舌头还俏皮地露在外面一半，表情极其搞怪。
    “哈哈哈！顾临川你快看！”刘艺菲看著照片，笑得前仰后合，“它们也太会抢镜了吧！比你表情丰富多了！”
    顾临川凑过去一看，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照片里，刘艺菲笑得眉眼弯弯，他自己则略显侷促，背景里那两头驯鹿的表情確实是绝对的亮点。
    “看来它们很有当模特的潜质，”顾临川一本正经地评价，“表情管理非常————自然生动。”
    “那是，比你强多了！”刘艺菲得意地收起手机，又看了眼那些可爱的驯鹿，才拉著顾临川继续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