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淮茹高价买我的箱子

    嘿，这小子，还想白蹭我的车？
    去，吃泥巴去吧你！
    徐云脚一蹬，骑著车就扬长而去。
    棒梗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脸上那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变幻不定。不过，他咬了咬牙，还是撒开腿追了上去。
    毕竟，今天他可是打定主意要跟著徐云，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卖冰棍的。
    徐云还是像昨天一样，把卖冰棍的摊子支在了老地方。
    他看到易中海，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摊子才刚刚支起来，就有个路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扯著嗓子问：“小伙子，你是卖冰棍的吧，给我来两个……”
    “我也来一根！”旁边又有人跟著喊道。
    徐云立马就忙活起来，开始卖冰棍。
    不远处，棒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追了过来。他一眼看到这热闹的卖冰棍场景，整个人都呆住了，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我去……这卖冰棍也太容易了吧？
    不对啊，他连货都没去进，咋就直接开始卖货了呢？
    “徐云！”等这边买冰棍的人都走光了，棒梗才慢悠悠地走上前，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没去进货呀……”
    “进货？”
    徐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咧开嘴笑了笑，说：“哦……你说这冰棍啊，是我昨天晚上就进好的货。不然的话，我要是早上跑去永定门进货，再赶回来卖货，时间哪来得及啊？”
    永定门离这儿可不近，就算骑著车一路狂奔，一来一回也差不多要两个多小时呢。
    “不是！”棒梗一听，只觉得一阵牙疼，皱著眉头说：“你这昨天晚上进的货，到今天都过去整整一夜了，这雪糕咋还没化呢？”
    这怎么可能嘛？
    “要不，你买一根尝尝，亲自感受感受？”徐云笑著打趣道。
    棒梗脖子一梗，说：“来就来，谁怕谁啊，给你钱……”
    说著，他掏出二分钱，买了一根冰棍。
    棒梗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大了：“嘿……这冰棍可真够硬的……你到底咋做到的，为啥它就不化呢？”
    徐云挠了挠头，说：“为啥不化，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估计是我这箱子里的雪糕装得多，冷气足，所以就不容易化了吧！”
    “具体是啥科学道理，我就真不懂了，毕竟，我也没上过大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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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著呢，又有几个顾客围了过来，嚷嚷著要买冰棍。
    一个、两个、三个，生意那叫一个红火！
    今天这速度简直跟坐火箭似的，快得不得了！
    为啥呢？因为今天这气温啊，比昨天又躥高了一大截。
    五百根雪糕，才到12点就差不多被抢购一空了。
    “徐云……”棒梗脸上堆满了笑，凑过来问道：“我能瞅瞅你的冰棍箱子不？”
    徐云嘴角一撇，冷笑一声：“我凭啥要给你看？”
    “云哥……我最最亲爱的云哥，就让我看一眼嘛……”棒梗姿態放得那叫一个低，就差没跪下了。
    徐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棒梗为啥想看冰糕箱子。
    从棒梗一开始跟著他，他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打啥主意了。
    “行……那就让你看一眼！”
    徐云说著，把箱子上的盖子给掀开了。
    只见箱子里头放著一床小被，被里头还裹著一层厚厚的塑料纸：“这玩意儿是隔热的，能防止冷气跑出去，也能挡住热气钻进来！”
    徐云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棒梗听了，一个劲儿地点头！
    他看明白了。
    徐云的箱子里头，除了这隔热的小被子和塑料纸，啥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不就是一床小被子嘛！
    我明白了！
    棒梗立马拔腿就往家跑，然后把看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听完，开口说道：“咱隔壁住著个木工师傅呢，你找他给打一个箱子就成了，我负责给你做床小一点的被子！”
    一家人说干就干，立马行动起来！
    这老贾家的效率，还真不是盖的，挺高！
    棒梗直接跑到隔壁四合院，找木工定做木箱子去了。
    去之前，他还特意跑到徐云家里，把徐云箱子的尺寸给量了个准。
    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做一个和徐云一模一样的箱子。
    另一边，秦淮茹也开始动手做小被子了。
    “云哥，你等等我……”棒梗又跑回来对徐云说：“等我的箱子做好了，咱俩一块儿去进冰棍，咋样？”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抢你的生意！”
    “你在芝麻胡同卖冰棍，那我明天就去南边的王府井那一片卖！”
    棒梗跟徐云摊开牌了。
    其实啊，摊不摊牌，徐云也早就猜到他的心思了。
    干生意嘛，就不能怕別人来竞爭。
    就算没棒梗这號人，也迟早会有其他人冒出来！
    关键是你得有拿得出手的、別人比不了的优势。
    “行嘞！”徐云抬头瞅了瞅天色，说道：“我等你到四点，过了四点，我就自己去进冰棍了。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的三轮车可不带人，你自己得想別的办法！”
    “没问题！”棒梗赶忙说道：“我们家有自行车呢！”
    徐云转身回后院去了。
    可棒梗呢，却骑著自行车，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了芝麻胡同集市，找到了正在忙活的易中海。
    “棒梗……”正埋头电焊的易中海看到棒梗，有些惊讶，问道：“你来这儿干啥？”
    棒梗咧嘴笑了笑，说道：“壹大爷，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唄？”
    易中海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吧！”
    棒梗嘿嘿一笑，说道：“呵呵……就是那个摊位！”
    说著，他用手指了指外面，也就是徐云之前摆摊的地方，接著说道：“徐云这两天一直在这儿摆摊卖冰棍吧，明天您把这位子给我留著，別让徐云在这儿摆了！”
    易中海一听，更惊讶了：“留给你……你也打算卖冰棍？”
    “没错！”
    棒梗满脸兴奋，大声说道：“我和我妈早就商量好了，木箱子都已经让人开始做啦，我妈还在帮我准备其他要用的东西呢，明天我就打算在这集市上摆个摊卖冰棍。这地儿啊，都被徐云卖得火出圈了，大家肯定都来这儿买，明天我抢先把这地儿占了，生意指定比徐云还红火！”
    棒梗虽然嘴上答应了徐云不抢他生意，可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
    就来芝麻胡同这儿！
    你一个傻大个在这儿都能赚得盆满钵满，我来了还不得赚得更多？
    “行！”易中海一拍胸脯，说道：“我给你留著，明天徐云来了，我给他轰走！”
    其实易中海的店铺，並不包括前面的路边。
    但在这个年头，商家向来强势，很多人都把店门口到路边的这块地方当成自己的地盘，有些人在这里摆摊，甚至还得给商店交点好处费呢。
    所以，易中海有信心能把徐云赶走。
    “太谢谢您了，壹大爷！”棒梗乐滋滋地骑著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大概四点钟的时候，他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云哥，我的东西都弄好了，你准备好了没！”
    棒梗把做好的木箱子稳稳地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然后推著自行车一路到了徐云家门口。
    “准备好了！”徐云说道：“就等你呢！”
    他锁好门，然后骑著三轮车出发了。
    两个人，两辆车，两个木箱子，朝著进冰棍的地方驶去！
    北冰洋冷饮批发铺！
    “丁姐……嘿嘿……我再进五块钱的光皮冰棍！”徐云乐呵呵地把钱递到柜檯上。
    “来啦！”
    丁姐约莫二十七八岁，一瞧见徐云，脸上立马堆满了笑。
    没办法呀，徐云那长相，实在是太出眾了。
    她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遇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
    “小徐，这是进货单，你收好了哈！”丁姐亲手把单子递给徐云。
    “啪……”一旁，棒梗猛地拍出十块钱：“我进十块钱的货！”
    “噗……”丁姐忍不住笑出声，说道：“行……我也给你开张单子！”
    两人拿了单子，来到北冰洋冰棍的库房。
    徐云把单子递给仓库管理员：“大哥，我要那一百斤光皮冰棍！”
    没一会儿，徐云的一百斤光皮冰棍就搬出来了。
    棒梗要的则是二百斤。
    可尷尬事儿来了。
    徐云的箱子，容量是60升，刚好能装下五十多公斤冰棍，也就是一百斤。
    棒梗的箱子是照著徐云的箱子仿做的，大小一模一样。
    可他要的是二百斤冰棍啊！
    噗……
    看著装满箱子后还剩下一大半的冰棍，棒梗气得差点吐血，立马冲徐云抱怨起来：“你咋不提醒我一下呢？”
    徐云说：“不好意思，我没想那么多！”
    说完，他直接把箱子放到三轮车上，骑著车就走了。
    至於棒梗咋办？
    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棒梗满头大汗，气鼓鼓地回到了四合院。
    “冰棍买没买回来呀？”秦淮茹看著棒梗，关切地问道。
    棒梗费力地把箱子搬进屋里，说：“买回来了……气死我了，那个徐云，气死我了……”
    秦淮茹问：“咋回事啊？”
    棒梗说：“他明明知道这箱子装不下十块钱的冰棍，却故意不跟我说，害得我丟人现眼，这个人品行太差了，一点良心都没有！”
    秦淮茹担忧地问：“那最后咋解决的？”
    棒梗说：“我把那些冰棍退了，结果人家只退给我四块，害我白白损失了一块钱！”
    “嘿！”贾张氏一听，立马跳起来，说：“这个没良心的徐云，居然敢坑我孙子，我跟他不共戴天，我这就去找他算帐！”
    “妈……您別去！”秦淮茹一把拉住婆婆。
    贾张氏所谓的找他算帐，无非就是撒泼、打滚、骂人那一套。
    秦淮茹觉得这样很不妥，毕竟，別忘了，棒梗以前可是害得徐云断了腿的。
    这要是去算帐，人家记仇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
    当下，秦淮茹心里打定的主意是，千万別招惹徐云。
    “哼……”贾张氏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这个挨千刀的，咋不被雷给劈死呢！”
    骂完之后，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箱子上，说道：“乖孙子，你把这冰棍拿出来，让奶奶吃一根，我都热得快不行啦！”
    小当和槐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哥哥，让我们也尝尝唄！”
    秦淮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说道：“这生意都还没开张呢，你们就想著吃啦？”
    棒梗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没事儿，先尝尝鲜嘛……来来来……”
    说著，他打开箱子，拿出冰棍，给每人分了一根。
    秦淮茹接过冰棍，眉头突然一蹙，说道：“不对呀……棒梗，你这冰棍，好像有点化了！”
    “是啊……”小当和槐也跟著皱起了眉头。
    棒梗拿著冰棍仔细瞅了一眼！
    可不是嘛，確实化了。
    冰棍上面的冰，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紧实了，松松垮垮的。
    “咔嚓……”他咬了一口，立马说道：“糟了……真的要化了，估计是一路上被太阳给晒的，快快快……藏到床底下去！”
    他赶忙把冰棍箱子封好，扔到了床底下。
    然而，这根本没什么用。
    一个小时之后！
    棒梗气得差点吐血！
    冰棍全都变成了水，从木箱子里渗了出来！“哥……哥、哥、哥……”
    小当急切地大喊：“你的冰棍化了……化了……”
    听到小当的呼喊声，一家人全都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往床底下一瞧。
    嘿……
    一大滩水哟！
    “赶紧给我拿出来！”棒梗心急火燎地一头钻进床底，费了好大劲把装冰棍的箱子给拖了出来。
    打开箱盖，里面已经空了一大半。
    接著，他一层又一层地掀开盖著的小被子、塑料纸，结果就瞧见里面只剩下些零零散散的冰渣子，还有一堆雪糕棍子。
    “噗……”棒梗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咋回事……咋会这样……”
    这批货他可是了五块钱进的呀。
    虽说五块钱不算特別多，可对棒梗来说也不算少了。
    “这天热得邪乎！”秦淮茹在一旁说道：“不管啥冰棍，都得给你热化了……我寻思著，徐云那冰棍估计也差不多成这样了！”
    “徐云、徐云、徐云……”棒梗失魂落魄地念叨著：“我过去瞅瞅！”
    他把自个儿的箱子隨手一扔，风风火火地就往徐云家门口跑去。
    这时候，夕阳西下，天边被染得一片通红，红云铺满了天空。
    邻居们也都下班回到了家。
    棒梗、易中海、秦淮茹他们几个，也都来到了徐云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