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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二郎赠天眼,终入兜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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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2章 二郎赠天眼,终入兜率宫
    午后的风越发的烈了,吹的孔氏府院朱红高墙上的碧瓦簇簇做响。
    陈暖玉默默的环顾著人群,在思索,此地是否会有其他诸席的存在?
    念头辗转间,她目光最终落在那个麻衣青年的身上,心臟中诸多神灵不知为何,忽然寂静无声。
    而那青年则手托著木碗,碗中千缕金丝游荡,其人於此时开口:“诸位能来登门,当是我的荣幸。”
    缓了缓,张福生目光依旧锁定在那个自號杨戩的青年人身上,继续道:“不过我一介薄身,却不知有什么能帮到诸位的,实在是惭愧至极。”
    话落下,有一位垂暮老者忙是开口:“道尊先生位高份重,仅仅只是端坐,便已是上而又上,某来自弘农行省,来自杨氏,虽非十望,家中却也有大神通者坐镇。”
    “今来拜访,是想请先生任我杨氏供奉。”
    人群微微譁然。
    有人惊嘆:“是弘农杨氏?听闻上一代十望角逐,这弘农杨氏棋差一招,惜败——败是败了,可却並不逊色於十望哩!”
    旁个儿,另一人开口道:“嘖嘖,供奉......这弘农杨氏倒是打的好算盘,他们杨氏盘踞弘农行省,却一直被孔孟两家拦在天都之外。”
    “如今看来,是想要借这位道尊先生的名头,强行將手伸进天都来..
    ”
    人群悄然议论著,张福生静静聆听,静静收集关於这弘农杨氏的信息,正此时,那垂暮老人拱手,毕恭毕敬的继续道:“我杨氏的老祖宗已然发话。”
    “若是先生肯屈尊为我杨氏供奉,年俸天药百株,百年俸仙药一株。”
    “我杨氏其余资源,任由先生隨意调动—一且於我杨氏族中,位比老祖,人人都当拜。”
    张福生目光短暂的从杨戩”身上收了回来,看向那弘农杨氏的老人,微微讶异。
    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依自己从人群中听闻的,还有天地相述的信息来看,弘农杨氏,可是超五万年的神通世家,家族中那位大神通者,几乎算是联邦早期的元老之一,这样的超级大族,数万年来,家底得有多丰厚??
    而如此家底,除了仙药,尽都任由自己调用..
    张福生心思百转千回,微笑頷首:“老人家既都已如此言说,道某又怎能推辞?”
    他便拱手,那垂暮老人狂喜。
    其余人按捺不住了。
    “道尊先生,我来自琅琊行省,为王氏一族,也愿请任道尊先生为我族大供奉,只享供奉,不做他事!”
    “先生!我们是灵运行省,谢氏一族!”
    “这儿,这儿!巨鹿行省,周氏一族,愿请道尊先生为太上长老!”
    杂七杂八的纷乱声此起彼伏,张福生诧异,自己怎的这般抢手?
    虽说玄清道友庇护,但玄清道友也直接明说了,他是出不得天都的..
    是了,天都。
    张福生眯眼,看来首都的重要性远远在自己想像之上,这些地方行省的大能家族乃至神通家族,都愿付出极大代价,只为搭上自己的线,將手伸入天都来..
    天都中有四望,孔、孟、轩辕、黎,这四望竟能天都把持至此,拦尽其余世家入驻?
    又或者说,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势力?
    思绪辗转,张福生一手托著木碗,另一手凭虚做压,喧器声骤止於此时。
    他温和道:“道某人实在不擅言辞,也难以和诸位都一一分说。”
    缓了缓,张福生招了招手,阮玉兔踱步走上前来。
    他便继续道:“不若让我这小妹,和大家分说?”
    话还未落下,耳畔响起六欲天女的传音:“我很了解这些各族各家,让我也去吧,能儘可能的给先生爭取来最大的利益。”
    张福生诧异的看了眼身旁的清幽女子,沉吟片刻,微微頷首,算是应下。
    他交代了阮玉兔一番,令其和六欲天女一同,引著来拜访的人群去向后院,逐一分说。
    人群如潮涌离。
    只有最开始发话的那个青年,依旧站在原地。
    等到所有人都被引去了后院,来看热闹的崔氏眾人也都离开后,这湖畔,便只剩下那青年和张福生。
    风渐烈。
    “小子杨戩,见过道尊先生。”杨戩笑眯眯的拱了拱手。
    张福生沉凝的盯著对方,这是广成子唤来的?
    不,不对。
    若是广成子遣来的,又怎会再专门遣个六欲天女前来?
    再说回来,若真是二郎显圣真君,再怎么说也该是大罗吧?
    但在这青年身上,张福生却並未感觉到任何压迫感。
    “道尊先生?”杨戩含笑依旧。
    张福生回过神来,深深的凝视著眼前青年:“杨戩,无有族群,並非来自世家、教派,却不知在家中排行第几?”
    杨戩慢条斯理的回答:“家中有一位兄长,一个妹妹,自然是排行老二。”
    “那我便又可以叫你杨二郎?”张福生眯眼。
    杨戩立刻回答道:“道尊先生果然非同一般,巧了,在我老家,许多人便真都就叫我一声杨二郎。”
    “那不知二郎的老家是?”
    “远,远,远,不只是远,而且名不见经传,不值一提。”
    “那杨二郎,我再问你,修行了多少年,修为又如何呢?”
    “回道尊先生的话,生来至今不过二十六七,修为更是低微的紧,才刚刚炼完了皮肉筋骨,修完了这一副躯壳。”
    两人一问一答,语速都极快,张福生不知何时已从亭中起身,吐一字,进一步,进一步,便踏起起层层虚空涟漪。
    “才炼完皮肉筋骨么?武者十二炼,炼的是皮肉筋骨,可我听闻有肉身成圣之人,那岂不是也炼的皮肉筋骨?”
    “肉身成圣?天底下竟还有如此人物,叫二郎好生嚮往。”
    “二郎可曾肉身成圣?”
    “道尊先生说笑了,我这三尺微命,如何能与圣这个字扯上关係?”
    “那你这杨二郎,上门来访,又是为甚?”
    最后一个甚”字落下时,张福生已踏立在杨二郎的跟前,脚掌下虚空涟漪缓缓盪开,草木尽碎,泥地湮灭,杨二郎的裤腿和草鞋也归於烟尘,但偏偏晶莹肌肤却分毫未伤,连汗毛都没掉一根。
    张福生笑了起来,指了指杨二郎的双腿:“这不是肉身成圣?”
    杨二郎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自非是肉身成圣。”
    张福生笑容一敛:“睁眼说瞎话。”
    杨二郎幽幽开口:“眼睛闭著的呢。”
    湖畔骤陷入死寂,两人一言一语似乎毫无逻辑也不著边际,像是彼此都在信口开河,却又透著针锋相对的味道。
    张福生忽的吐出一口浓郁清气,盯著杨二郎:“闭著的眼,是在额间吧?”
    杨二郎做惊色,连连抱拳:“果然不愧是道尊先生,竟连我这一点小秘密都能洞见,佩服,佩服!”
    张福生等到杨二郎朝著自己拱完手做完礼后,这才淡淡开口:“这二郎显圣真君的礼,我这一介薄身,如何能担的起?”
    杨二郎微笑:“我既已礼,却不曾有天打五雷轰,便说明道尊先生承担的起的,倒是我,却未必能受道尊先生一礼。”
    张福生呵呵一笑:“真君来寻我这么个小辈,究竟所为何事?”
    二郎悠悠道:“您可不是小辈,大司长称您作道友,议长似也视您为做座上宾—一否则,怎会让那女子来此府院?”
    说著,他伸手一指后院,显然是在说六欲天女。
    张福生盯著杨二郎:“所以二郎是那议长派来寻我的?”
    “非也,非也。”
    杨二郎摇头晃脑:“二郎我啊,早已和这玉虚一脉决裂许久咯。”
    张福生神色一凝:“我所知的二郎,却与眼下的二郎有些不同。”
    “哦?还请问道尊先生,是如何不同?”
    “我知的二郎,行事却不会这般轻浮,那可是个搜山降魔的人物,连天帝都不肯去理睬的。”
    “道尊先生应当知道,人是会变的,我这个杨二郎都能和玉虚一脉决裂了,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听著他的话,张福生挑了挑眉头:“说来说去,二郎至今还不曾明言,此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无他。”
    杨二郎笑容敛去,平静道:“受一位故人所託,前来看一看道尊先生。”
    “是哪个故人?我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哪位故人,道尊先生以后自然会知晓......话说回来,就算没有故人所託,我也想要看看能让大司长称一声道友,能让议长送来六欲天女的,究竟是何方人物。”
    张福生心头警惕,知道恐怕又捲入了某个漩涡当中一但这个漩涡绝不会没有预兆,根源在哪里?
    这漩涡,又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他思绪百转千回,再发一问:“这看也看了,那二郎现下又待如何?”
    “不如何,不如何。”
    杨二郎连连摇头,忽然伸手落来,张福生神色一凝,在顷刻间用尽了自身所有手段。
    混沌印,盘古幡,万物皆空,四成剑道!
    种种手段,或杀伐或护持,但在那一只如同样白玉似的手掌前,却未惊起半点波澜—一—这只手,似万法不侵,诸道退避!
    然而。
    杨二郎只是在张福生的额间轻轻叩响三次,转而背著双手,回过身子,迈著八字步,径直朝大门走了过去。
    张福生沉默了一下,在杨二郎临近大门时喊住了他:“你这是將我当成孙悟空来对待了?”
    神话故事里,孙悟空於方寸山中拜师学艺时,菩提祖师便曾如此连敲三下,背负双手,出门而去。
    杨二郎站在大门处,回过头来,认真道:“我来见阁下,是为確认某些事情。”
    “如今,该確认的已確认,我自然当离去了......毕竟,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普通人?”张福生將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杨二郎平静道:“实话实说而已,空有一具当年残躯,却无能號令天地法度的意志,也没有可以撼动日月乾坤的法力。”
    “连额间的天眼都睁不开一如此,我要这天眼又有何用?既无法力,无神通,不是普通人又是什么呢?”
    “我方才可並未欺瞒道尊先生,我却正是个才炼皮肉筋骨的寻常武夫,仅此而已。”
    张福生盯著杨二郎,骤然明白了过来,对方的状態,恐怕比北帝还要差,北帝好歹还是一缕具备法力和神通的意志,而这杨二郎的念头,却连些微的天地之力都无法调动,所凭藉的,仅仅只有一具【肉身成圣】的躯壳。
    还是什么......残躯。
    张福生呼了口气:“堂堂杨二郎,怎么如佛门一般打著机锋,说起话来不清不楚,做起事来神神鬼鬼?”
    杨二郎意味深长的道:“因我那故人,也並未言说具体,只是让我来確认一二一一阁下若是欲知具体。”
    “不妨就在我方才所述的时间里,自己仔细探查探查?”
    话音落下,杨二郎头也不回的出门离去。
    张福生站在原地,沉默许久。
    方才所述的时间......这杨二郎方才哪里说了时间?
    不对。
    他想到了对方轻叩自己额头的三下。
    便是夜半三更么?
    张福生若有所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间,忽的一愣。
    触感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自察內视,目瞪口呆。
    眉心祖窍的位置,不知何时起,藏具了一只【天眼】。
    一只紧闭著的、蕴藏著无穷恐怖力量的天眼。
    张福生想起杨二郎走时所说的话——我要这天眼又有何用”。
    “我还需等到夜半三更么?”
    张福生呢喃自语,目光深邃至极,最近时日,诸事当真是接踵而至,旧世大人物一个接著一个的现身又或显出踪跡,玄清道人,广成子,杨戩,碧游宫第二脉之主—那位疑西王母的无生老母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显踪的更多。
    譬如......冥土的齐天大圣。
    “取了六欲天女元阴过后,我得的好处,的確大到没边......原本需要不知多少年才能完全炼化的大宇宙,如今已一朝功成。”
    张福生垂下头,凝视著木碗中的千缕细丝—或者说千条真龙,目光渐烈。
    如今的自己,距离大神通者,已只剩下半步之遥。
    六欲天女啊...
    但修为都只是其次,最大的好处还是那一部分【诸因之果】的特性!
    映照未来,甚至使未来提前。
    是仙药的成熟,是事物的衰朽,是生灵的死亡一这些,都可以是因果中的【果】,都可以被自己一定幅度上干涉!
    思绪重重,百转千回,而后尽寂下。
    “夜半三更......我倒要看看夜半三更能有什么,能发生什么,又能察见什么。”
    张福生自言自语,摸了摸眉心,感知著祖窍中蕴藏著的,由那杨二郎莫名其妙赠来的天眼。
    对方今日怪异行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张福生心思翻滚,而后尽都寂下。
    “距离夜半三更,还有半日光景......倒是正好。”
    “半日之间,难成大神通者,但咂摸清楚昊天镜和三宝玉如意,却是不难。”
    张福生舔了舔乾涩的嘴唇,忽而神色一动。
    一日过去,卡在门户中的沈宝宝,终於真正走入了兜率宫中一而也是此时,是她入得道宫之剎。
    那儿的时间流速,居然恢復正常了!
    “兜率宫...
    ”
    张福生呢喃自语,念头驾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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