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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夜宿天女,诸因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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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0章 夜宿天女,诸因之果!
    孔氏大院之外“篤,篤,篤”
    叩门声轻若落梅。
    不过片刻功夫,门扇吱呀洞开,崔问道探出头来,满脸疑惑地打量著门外之人:“孔氏一族已暂时搬离,还请阁下另寻他处。”
    说著,他便要合上屋门—那位如謫仙般的玉兔姐,此刻正在院內讲授修行秘法,耽搁不得!
    漆红大门堪堪要闔上的剎那,一只素白手掌倏然按在了门板之上,指尖莹润如玉,透著几分清冽寒意。
    崔问道心头一凛,抬眼望去,门外立著的女子一袭月白长裙,青丝如瀑垂落腰际,眉眼间似笼著一层淡淡薄雾,明明生得绝色,却偏生带著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幽。
    “我是来拜访道尊先生的。”
    女子开口,声音清冷如泉水击石,带著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崔问道沉默片刻,语气带著几分为难:“道兄弟正在闭关,专门嘱咐了不允许任何人打————”
    话未说完,院落深处忽然传来一道平和的声音,漾开层层涟漪:“让她进来吧。”
    崔问道一愣,连忙侧身让开道路,自光忍不住在女子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这女子周身气息縹緲难测,竟让他瞧不出半分深浅。
    清幽女子莲步轻移,踏入府院。
    崔六朵、阮玉兔等人正倚在廊下,远远瞥见这一幕,皆是眸光微动,却默契地未曾上前打扰,只静静看著她穿过蜿蜒小径,径直走向院落中央那方人造小湖。
    眾人默默退回房中,偌大的孔氏府院,骤然安静得只剩下风声。
    彼时夜深,皓月高悬天幕,清辉如练泼洒,铺满了整片湖面。
    湖水澄澈,千尾锦鲤翻涌嬉戏,搅碎了水中月影,波光粼粼。
    清幽女子抬眸望去,见湖心小亭之中,端坐著一位麻衣青年。
    他背对著来路,身形挺拔,正凝望著湖面,周身气息沉静如渊,清幽女子眯了眯眼,迈步踏上了通往小亭的九曲石桥,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道尊......真是个好大的名讳呢。”
    她一边说著,一边毫不客气地挨著青年坐下,隨即將双脚蹺在亭中横椅,月白长裙顺势滑落,露出两条修长雪白的玉腿,在月华与湖光的交相辉映下,肌肤莹白如羊脂美玉,透著惊心动魄的艷色。
    张福生却未曾侧目,目光依旧落在湖面那千尾锦鲤之上。
    “哪家哪派,寻我做什么?”他开门见山,声音平静无波。
    “我自天道行省而来。”
    清幽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梨涡浅浅,媚態自生:“所属的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教。”
    天道行省?
    张福生指尖微微一顿,若有所思。
    母星四十九行省,分上、中、下各十六省,合计四十八之数,余下那座,便是地位不在天都之下的天道行省。
    有流言说,联邦三大尊,一为议长,一为大司长,还有一位,便是天道行省的总督。
    “具体叫什么?”他语气隨意,仿佛只是隨口一问。
    清幽女子却笑而不答,忽然倾身靠近,一股冷香如兰似,钻入张福生的鼻腔,那香气带著几分勾魂摄魄的异韵,冲的他心神荡漾——
    便是这一剎那的心神微动,张福生骤然转过头来,眸中寒芒一闪,语气冷冽如冰:“再施手段,我便请玄清道友將你锤杀。”
    以他如今的修为,便是佛门大罗汉亲临诵经,都未必能扰他心神半分,正常怎会別女色所惑?
    清幽女子娇笑两声,那股子媚气骤然散去,却並未退开,反而愈发贴近,几乎与张福生肩並肩相贴,她伸出青葱玉指,指尖微凉,轻轻贴著张福生的脸颊滑落,触感细腻如丝。
    而后,清幽女子红唇微启,凑到张福生耳畔,吐气如兰,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道先生当真好定力,好心性......我来自六欲天魔门,从属於碧游宫麾下,想来,道先生是不曾听闻的。”
    张福生面无表情,心头却是猛地一震。
    碧游宫!
    他思绪百转千回,沉声发问道:“天道行省的总督,號称联邦三尊之一的那位,是你们碧游宫的什么人?”
    清幽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却还是坦然答道:“那是我碧游宫四脉之一的一位脉主。”
    张福生眼神微动,心头暗道一声果然。
    联邦三尊,议长即广成子,从属於玉虚一脉;
    大司长玄清道人,本质上便是玄都大法师,太清首徒。
    如此一来,这位天道行省的第三尊,若是出自碧游宫,便再合理不过。
    “哦?碧游宫四脉,是哪四脉?”他不动声色地追问。
    清幽女子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了张福生身上,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青年的耳垂,声音幽幽,带著几分蛊惑:“一脉呼做截教,教宗是天姥,为联邦正教之一。”
    “一脉是瑶池,主人家便是天道行省的总督,无生老母。”
    张福生心头髮沉,截教尚可理解,但瑶池与无生老母?
    若是没记错,无生老母,便是传说中的西王母!
    玉虚的广成子,兜率的玄都大法师,怎的到了这碧游宫,主事之人竟成了西王母?
    按道理,不该是多宝天尊,或是多宝如来吗?
    念头刚落,清幽女子伸手揽住了张福生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第三脉,是为长生教,亦是联邦正教之一,教主无有名姓,只知號为真王。”
    “至於第四脉,便是六欲天魔门,门主六欲天女一不才,正是小女子.
    ”
    她尾音拖得极长,带著几分娇嗔,恰夜风吹过,裙裾飘飞如蝶翼,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腰肢。
    六欲天女轻抚著青年的脸颊,而后轻轻將他的脸庞掰转过来,鼻尖贴著鼻尖,四目相对。
    “先生...
    “”
    她的声音软得像午后慵懒的猫咪,盪人心魄。
    两人彼此对视间,清幽女子凝视著眼前的麻衣青年,却看见他眼眸深沉若渊海,望不见底,更仔细凝望时,却又似能瞧见两粒藏在深渊中的星火,灼灼生辉。
    张福生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所以,门主来寻我,是所为何事?”
    六欲天女娇笑出声,笑声清脆如银铃,可她明明在笑,那双浸著薄雾的眸子里,却不见半点笑意,唯有一片古井无波的清与幽。
    半晌,她才凑近张福生耳畔,悄声道:“我是一份礼物。”
    “礼物?”张福生挑眉。
    六欲天女嗯”了一声,鼻音拖得绵长,吐气如兰:“我是奉议长之命,来见先生的。”
    张福生心头愈发诧异,试探性问道:“议长?怎么,碧游宫的宫主,还能是议长不成么?”
    “那倒不是。”
    六欲天女懒懒地摇了摇头,伸手捋了捋鬢边碎发,露出一截修长雪白的脖颈,肌肤在月光下近乎透明,“我是议长安插在碧游宫四脉中的一粒棋而已.......议长大人说,会亲自来拜访先生,不过暂时脱不开身。”
    “或许,要等到两三天后了,便让我先来,作为礼物呢。”
    张福生眼中深邃一片,语气平静:“礼物是什么意思?”
    六欲天女忽而换上一副幽怨模样,柳眉微蹙,哀婉一嘆:“无论议长,还是我碧游宫第二脉的瑶池之主——无生老母。”
    “他们都曾说过,我是由一缕先天太阴之气,杂糅一份诸因之果的部分特性而诞生的先天生灵。”
    “议长说,取我元阴者,可得大造化,修为当能一日千里.....议长还说,先生你看似天人,实为大能,修为与我仿佛,刚好,可以采我元阴。”
    张福生静静听著,目光落在眼前这千娇百媚的绝色女子身上。
    平心而论,此女容顏之盛,在他所见的生灵之中,足以位列第二,犹在陈暖玉、阮玉兔等人之上,唯一稍逊一筹的,便只有媧皇娘娘。
    半晌,他才平和开口,声音依旧无波无澜:“先天太阴之气我可以理解,这诸因之果,又是什么?”
    六欲天女摇了摇头,纤指轻轻划过青年的掌心,轻声道:“我也不知是什么,只听闻议长说,是和诸果之因相对的事物。”
    “议长还说,我本来是被某个比天还大的大人物所选中的人,只是后来,被放弃了呢.....议长也说过,那比天还大的大人物,是碧游宫真正的主人。”
    张福生瞬间瞭然。
    元始天尊为诸果之因,那与之相对的,灵宝天尊自然便是诸因之果。
    一者为始,一者为终,再加上居於二者之间的太上,三者合一,方才是浮黎元始天尊一—或者说,浮黎道尊。
    如此说来,此女本是那位灵宝天尊、通天教主所选中的棋子?可为何又被放弃了?
    张福生不知,也无从探究,只是伸出手,勾起六欲天女的下巴,指尖微凉,语气淡漠:“你自己心甘情愿吗?”
    六欲天女吐气如兰,眸中水光瀲灩:“我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心?不过是听从大人物的命令罢了,哪怕我也是个大能呢......”
    她眼波流转,微微一横,带著几分嗔怪:“先生,是要收下议长大人的礼物,还是不收呢?”
    张福生不语,眼眸之中,悄然交织起密密麻麻的因果丝线,他又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清幽女子的眉心,感知著她体內的本源气息。
    这女人,倒真没撒谎。
    张福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精气神之中,蕴含著一种极为特殊的力量,与因果之道紧密相连,却又迥异於元始经中的太易篇—一太易篇象徵著因果之中的【因】,而此女体內的力量,则代表著因果之中的【果】。
    “既是大礼,又怎有不收下的道理?”
    张福生面无表情地开口。
    清幽女子垂下眼眸:“那......回房么?先生。”
    张福生却摇了摇头:“此地便可。”
    话音落下,念头微动。
    剎那。
    湖面蒸腾起漫天水汽,白雾如纱,冲天而起,將整座湖心小亭笼罩其中,那湖水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水幕天华,將亭內亭外彻底隔绝,千尾锦鲤在水幕之中穿梭游荡,尾鰭扫过,溅起细碎的水珠,优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流光,恰如一幅绝美画卷。
    六欲天女媚眼如丝,脸色却微微发白,声音软乎乎的,带著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先生倒是好雅兴呢————”
    尾调拉得又长又柔,伴著若有若无的鼻音,在水幕之中迴荡。
    她轻嘆了一声,闭上双眼。
    於是,阴阳之息交融、盪开。
    环绕小亭的水幕微微荡漾,泛起层层涟漪。
    古之传说有言,鲤鱼跃过龙门,可化身为龙,邀游九天。
    如今千尾锦鲤环游水幕,与月光相融,翩躚游动,恍若一场盛大的鱼龙舞,再加上晚风穿林而过,拂过院中的翠竹,发出沙沙轻响,恰似一曲悠扬的歌调,与锦鲤游动相映。
    鱼龙舞,风穿翠林一声声。
    清晨。
    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熹微的晨光穿透薄雾,洒落在湖心小亭之上。
    ——————————————
    张福生依旧盘坐在亭椅之上,双目紧闭,气息绵长,如同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六欲天女则盘腿坐在他身之上,此刻正艰难地撑起身子,玉容带著几分苍白,却又透著一抹异样的緋红。
    她披上月白霓裳,目光落在青年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望著望著,她忽然有些怔怔出神,眸中闪过一丝心惊麻衣青年身上的气息,竟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暴涨!
    这不只是单纯的修为暴涨,他周身的气息愈发圆融,愈发圆满,仿佛阴阳相合,又似因果並立!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转眼已是日上三竿,正午的烈阳穿透水幕,洒下金光,可那麻衣青年依旧静坐不动,身上的气息愈发磅礴浩瀚,六欲天女心头的震动也愈发强烈。
    若说最开始,张福生身上的气息虽深沉,却尚能窥见边际,那么此刻,他周身的气息已然广袤如星空,彻底望不见尽头!
    六欲天女舔了舔有些乾涩的嘴唇,神色变得复杂无比。傢伙.....哼!
    她別过头,不再去看青年,目光落在水幕之中游荡的千尾锦鲤身上,仔细凝望之下,她忽然发现,这些锦鲤的鳞片竟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不再是普通的鱼鳞。
    是龙鳞。
    “是因为昨夜盪出的阴阳之息,让它们进化了吗?”
    清幽女子呢喃自语,指尖轻轻划过水幕,眸光闪烁。
    她一只只看去,只见每一条锦鲤的额头上,都隱隱凸起了一角,身形也较往日粗壮了数分,分明是有了化蛟的跡象。
    “倒是让你们这些小傢伙,沾了机缘......也算一场造化。”
    六欲天女幽幽一嘆,玉指轻弹,引出一缕精纯的神性精华,投入水幕之,千尾锦鲤爭相抢食,鳞片愈发璀璨。
    以它们如今的际遇,最多十年光景,便能诞生灵智,未来成就神蛟,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
    “它们成蛟之后,会记得未开智时的事情吗?”
    “会记得昨夜那场造化吗?”
    六欲天女的脸颊微微一红,眸光有些迷离,怔怔出神。
    却在此时一“吟—!”
    低沉雄浑的龙吟声,骤然在水幕之中炸响,震得整座小亭都微微颤动!
    六欲天女猛地惊醒,循声望去,瞬间目瞪口呆一只见水幕之中,一条通体金黄的锦鲤,竟在金光之中褪去鱼鳞,化作了一条真龙!
    龙角崢嶸,龙鬚飘扬。
    不是化蛟,是化龙!
    真正的真龙!
    “怎么可能?!”她失声惊呼。
    这些锦鲤就算沾染了昨夜的阴阳交匯之息,最多也不过是百年化蛟,若要化龙,至少也要千年,且还必须伴著滔天机缘!
    可眼前这条锦鲤,竟在一夜之间,跨越了千年光阴,直接化而为龙?
    六欲天女揉了揉眼睛,犹自难以相信,她望著水幕之中盘旋飞舞的真龙,心神激盪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侧目望去,只见那麻衣青年不知何时已然醒来。
    张福生缓缓站起身,衣袂飘飘,平静开口:“因果之道,因为始,果为终。”
    “诸果之因,便是一切之始,诸因之果,即为一切之终.....我不过是让因果之中的【果】,提前到来了而已。
    六欲天女懵懵懂懂地开口:“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见青年含笑頷首,而后伸出手指,朝著水幕轻轻一点:“没什么,只是多亏了你,让我掌握了部分诸因之果的特性而已..
    ,话音未落,那指尖落下的剎那,大伟力骤然席捲而出,笼罩了整片水幕!
    那伟力浩荡,蕴含大玄妙,水幕之中的千尾锦鲤轰然扭曲,身体开始疯狂膨胀,鳞片脱落,龙角生长,龙吟之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这並非循序渐进的蜕变,而是一种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跃迁!
    未来之果提前到来,提前映照!
    於是。
    千尾锦鲤散了个乾乾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千龙同游,龙吟阵阵!
    六欲天女呆呆的揉了揉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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