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姜明子：推因及果，先因后果（补更）

    第465章 姜明子：推因及果，先因后果（补更）
    ”大家好，我叫段星炼。”
    “当然也可以称我为软饭居士。”
    “今年十七岁。”
    “是三真法门弟子。”
    “也是当前时代三真同月令的选中之人！”
    “听说，歷史上能被三真同月令甄选之人，皆是惊才绝艷之辈。”
    “我曾经也期待著自己能够与曾经三真法门的前辈一样，带著自己的师门师姐一起站在世界的顶端。”
    “但现在我觉得三真同月令应当是选错人了。”
    “否则我怎会连自己身边的人都守护不了呢？”
    “我什么都不在意，即便是丟掉这条性命也没什么，不管怎么样，不管是谁~
    请救救她。”
    “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而且似乎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
    “两位不知名的存在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们说让我找一颗宝石。”
    “那颗宝石拥有著救下我，救下师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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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即便只有百分一的希望，哪怕需要付出我自己的生命，我也愿意一试————”
    “未解迷心。”
    “我相信这份力量能够帮助我找到它，找到那份生的希望————
    公元二零二零年。
    海平面之上。
    一绿一金两道身影悬浮於此。
    他们垂下头，低头看著下方的段练施展自己的本命神通召唤出胸口员有血滴的金色人影。
    看到金色的人影猛然抬起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小绿糰子。
    “我应该知道你要做些什么了。”
    姜明子捏著自己的下巴开口道。
    姜明子此前虽然知晓日月林天赐究竟想要做些什么，甚至整体的计划书也都带给他看了。
    整个计划当中依旧有一小部分內容他完全看不懂。
    当然倒也不是说完全看不明白，更多的是不明白，有些明明使用天书描画一笔就能够改动的事情为什么要画蛇添足，牵扯自己的这位高皓光都要远好几代的徒孙。
    但现在看到自己周围后辈子弟的本命神通，他一瞬间便明理解了日月林天赐的想法。
    “我此前总觉得，你的天书神通未免离谱得过分。”
    “既能溯源一切因果，又能强行篡改现实，仿佛让因果”二字都失了分量，变得毫无意义。”
    “但如今看来，事情绝非我想的那样。”
    “你的天书，真正的能力该是操纵因”，再顺著这丝引线，一点点牵引出最终的果”。”
    “就像你能拨动一个人身边的风，让凉意浸骨，最后写下他感冒的结局；或是悄悄影响一个人的选择，让本想拿苹果的手转向香蕉，进而促成香蕉被吃掉的结果。”
    “可若换个场景一在一处完全封闭、无人干扰，连半把刀具都没有的地方，你或许能让里面的人心臟骤停，甚至被口水呛噎而亡，却绝无办法让他用刀刺穿自己的心臟”，流血而死。”
    “赵炎的情况，大抵也是如此。”
    “你从前曾多次问我，如何將精神烙印还原为灵魂本质。想来，你在这一步的研究上，要么是遇到了些坎，要么不是遇到坎，只是始终没法完全篤定。”
    “你不敢百分百保证，自己推导的过程，最终能让赵炎以元神之形復生。”
    “而那小子的本命神通，用途恰好与你相反。”
    “他是先敲定事件的果”，再回头去倒推支撑这个果”的因”—一哪怕那个因”並不充分，满是巧合的痕跡，只要能说得通，因果律便会承认，会让它顺理成章地成为导向结果的铺路石。”
    “你让他去找那枚我一千五百年前便帮你炼製的宝石，目的从来不止是让他找到宝石本身。”
    “更重要的，是让他打从心底確信：这颗宝石，一定能救他，也能救他身边那个小女娃的命。”
    “而这世上，能救他们性命的宝石，恐怕也只有那颗封存著赵炎灵魂的吧？”
    “既然赵炎的灵魂已然被妥善保存，那便意味著，你当初的行动，必然是成功了。”
    “同样的將赵炎復活成功变为这小子成功倖存下来的一环。”
    “也加重了这次事件在世界上的因果。”
    “即便是到了最终之日，万业那傢伙想要再改动赵炎的命运也需要好好的掂量掂量对应的因果律之罚的强度。”
    “好小子，当真有一手。”
    “不过赵炎的事情你可以通过此事解决。”
    “那上官霄呢？”
    “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她的存在。”
    “如今的她正走向崩溃。”
    听著姜明子对於自身计划的猜测，一旁的日月林天赐微微一笑，並没有因为姜明子的夸讚而感到骄傲。
    同样的对於姜明子后半段的问题他也没有回答。
    他的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盯著下方海域当中的段星炼。
    看著他召唤出未解迷心。
    看著他的手中一颗熟悉的宝石逐渐显现。
    日月林天赐任何犹豫，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姜明子。
    张嘴吐出一句“走了”。
    旋即身影瞬间好似烛火逐渐淡化消失。
    待到日月林天赐再度睁眼之时，已是已经跨越百年的时光再度回到了一九零六。
    意识从未来回归。
    日月林天赐情况並没有自己预料当中的那般良好。
    只是刚刚睁眼，血水便止不住的从眼中向外流淌。
    当他的视线染成一片血红。
    不过对此他却並不在意，法力將眼中的血水蒸乾之后便迅速从自己盘坐的位置坐起。
    身影迅速化作光束，向著远方不断震动的山峰飞去。
    而在那里，高皓光那边的战斗仍在继续————
    姜明子赠予高皓光的大神通法符共有五张。
    因为高皓光的团队当中能够使用大神通法符的只有他与海山了二人。
    等到五枚法符都用光，差不多二人基本上也就算是失去战斗能力了。
    五枚大神通法符也够他们用了。
    而这五枚法符分別是三真护体金刚符，三真龙王唤风符，三真散王剑阵符，三真法天象地符还有三真禁法符。
    五枚法符高皓光那边已经用去了两枚。
    按照正常情况他这会儿应该已经趴在地上了。
    不过有日月林天赐之前对他进行的特殊训练，高皓光大神通法符的使用上限早已从两枚变成了三枚。
    这会儿的他正使用著散王剑阵符与赵炎对峙。
    至於海山了。
    高皓光给了他两枚大神通法符，这会儿的他正在使用法天象地符与巨大化的血身角力。
    如果是高皓光帮忙施展，十成的法天象地符，以他的实力加上法天象地符，会上巨大化的血身应该可以做到碾压。
    不过可惜这会儿高皓光没有那个余力，海山了自己对於法符的理解实在是不怎么到位，虽然法天象地符自己也练过，但对於大神通法符依旧只能发挥出大概半成的威力。
    不好在法天象地符是增幅本身而非直接使用的法符，巨大化之下配合手中片刻长生撑，依旧和巨大化的血身打得难解难分。
    因此场面上双方还是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对峙阶段。
    神兵天降符对阵巨大化血身，散王剑阵符对应大孽血武。
    虽然有所区別，双方的实力相比於原著当中都有所增长。
    但等遮天林天赐抵达战场之时。
    看到的就是类似於“神兵天降符”自己中刀身上的法符被破坏为代价，强行打散了赵炎的血身。
    而高皓光和赵炎二人在空中对波。
    赵炎利用回天血身换身快速靠近高皓光，以回天血身被毁为代价换取靠近斩首的机会。
    但最终被场外干扰，被散王剑阵符斩杀的画面。
    非要说和原著有什么区別？
    那估计就是赵炎变强了，他的血身巨人同样也变强了许多。
    把神兵天降符化身的石人，改成了使用了实力更强的法天象地符的海山了。
    欺身而上进行斩首行动的赵炎本体实力同样上涨。
    对应干扰赵炎进攻场外干扰因素从一眾小神通求法者变为了使用三真禁法符的海山了————
    日月林天赐看了这一幕都不禁感慨，日月同错世界因果的粘性。
    或者说以赵炎这个战斗风格无论重复多少次，只要涉及失败，他应该都会是类似的死法。
    当然如果换做往日，日月林天赐可能不介意多揣摩几下其中的因果意蕴。
    但此时此刻他明显没有那个心情————
    在日月林天赐不动声色悄然出现在战场上空的那一剎，他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三真法门的师徒四人围在一起，已然精疲力尽的高皓光和海山了以一种儘量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
    而在他们的对面只剩下半个脑袋，其他的身体部位完全由血身代替的赵炎则站在对面。
    双方相互对视上一秒廝杀的难解难分的双方这会儿却没有半分敌意。
    甚至在氛围上还显得莫名有些和谐。
    高皓光：“你输了~”
    对此，赵炎点头：“我输了。”
    明明已经失去了涅槃者核心的心臟，已经再无继续生存下去的可能，但此时的赵炎確实莫名露出了笑容。
    “输得彻彻底底。”
    “你们很不错。”
    “要强过我当年。”
    现场一时间陷入沉寂。
    双方相互对视，在没有开口，直到半晌之后，赵炎转身，隨后，在周围的忘川书院，眾人这才有人忍不住开口。
    “师傅————”
    “你要去哪？”
    只是对此赵炎摆了摆手。
    隨即抬头看向天空。
    似乎是为了应验赵炎所说的那句“过了此夜，你们才有资格迈向明天。”
    今晚的战斗持续了很久。
    就到不知不觉之间，太阳都从东边缓缓升起。
    迎著太阳的方向，赵炎一步步向前。
    一直到某处地点，这才豁然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低头一看，这才回想起此处正是当初日月林天赐拜师的地点。
    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些什么，赵炎的脸上再度露出笑容。
    “那臭小子，师傅都要走了，也不出来见一见。”
    这似乎正是为了印证他的吐槽。
    下一瞬间，一道光影在赵炎的眼前微微闪烁。
    赵炎的眼前一，隨即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映入他的眼中。
    不是日月林天赐，又会是谁？
    看著面前的少年，赵炎的脑海当中各种各样的思绪在一瞬间赫然停滯。
    不过他向前的脚步却並没有停歇。
    看著面前依然长得快和自己一般高的男孩，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脸。
    “一年多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声音传入日月林天赐的耳中，那一时监视著都忘了自己刚刚准备好的台词。
    整个人就那样愣在原地。
    直到赵炎转身离开，这才猛然的回神。
    他看著对方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脱口。
    这个人站在原地头脑风暴，这才选择跟在自己的师傅背后。
    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
    二人一路行走，一路走至一处江边。
    天上的朝阳將宽的江面映照的一片火红。
    红色的光打在赵炎的脸上。
    打在日月林天赐的脸上將他们脸庞都映上一片赤色。
    直到此处赵炎这才停下脚步，愣愣的望著前方。
    太阳徐徐升起，江面上的火红逐渐再度被碧波所取代，赵炎伸手这才指向前方，扭头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日月林天赐。
    “乖徒儿，为师的路就走到这里了。”
    “要是有一天你能看到你的师娘。”
    “她问起我来，你就让她来到此处。”
    “跟他说我回家了。”
    “我们————回家了————”
    声音悠悠如同碧波在江面之上不断翻腾。
    日月林天赐定定的站在那里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只是看著面前赵炎闭上眼睛，身影逐渐化作光点缓缓消失————
    这才终於取出一颗宝石。
    “师傅啊。”
    “师娘的性格稍微有点冷。”
    “我对付不来。”
    “我也更不擅长这样的道別。”
    “你看我连和你做道別都做不到。”
    “真正有想说的话的话。”
    “那就由你自己来告诉师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