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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欢迎来到龙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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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4章 欢迎来到龙石山
    与此同时。
    索拉丁帝国的遗忘之角,荒芜之地。
    这里是生者的禁区,希望的坟塋。
    目光所及,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焦黑龟裂的绝望平原。
    天空被一层厚重的、永不消散的铅灰色阴霾死死捂住,透不进一丝一毫温暖的阳光,只剩下冰冷、浑浊的光线,吝嗇地洒在死寂的大地上。
    空气凝固了,没有风,没有声音,只有一种令人耳膜鼓胀、心跳失常的绝对死寂,沉重得如同压在胸口的巨石。
    每一次呼吸,都灌满了硫磺灼烧般的刺痛与腐败尘埃的腥甜,仿佛在吞咽著死亡本身。
    任何胆敢靠近这片诅咒之地的生灵—一迷途的野兽、误入的飞鸟,甚至是最顽强的昆虫,在踏入那无形界限的瞬间,都会被一股无形的、贪婪的邪异力量攫住,生命力在眨眼间被抽吸殆尽,只留下一具具迅速灰白、风化的枯骨,成为这片焦土上微不足道的、恐怖的註脚。
    这並非自然的造物。
    在肉眼难以捕捉的虚空中,布满了无数道扭曲、蠕动、散发著不祥紫黑色光芒的邪能符文。
    它们如同拥有生命、遍布剧毒的藤蔓,相互勾连、缠绕,编织成一个覆盖了整个荒芜之地的庞大法咒结界。
    这层屏障散发著冰冷、腐朽、拒绝一切生机的气息,將外界彻底隔绝,也將內部的秘密牢牢锁死。
    这是高阶术士的杰作,是纯粹的邪能力量对现实法则的扭曲与褻瀆,无声地宣告著:
    此地,即是深渊的门槛,万物禁行。
    这个时候,一道暗紫色的、带著明显仓惶痕跡的流光,骤然撕裂了这片凝固的死亡之幕。
    玛尔达骑乘著变异的皇家狮鷲“辉光”,正以近乎亡命的姿態俯衝而来。
    她深紫色的术士长袍早已破烂不堪,焦黑的撕裂处边缘捲曲,混杂著乾涸发黑的血污和新鲜的伤口渗出液。
    左脸颊上,那道被莉莉安蕴含天使之血的圣光惩击所灼伤的焦痕,在邪能的侵蚀下非但没有癒合,反而呈现出一种更加狰狞的紫黑色,如同一条丑陋的毒虫爬附在她苍白的脸上,每一次肌肉的牵动都带来钻心的刺痛,阻碍著邪能的自我修復。
    她体內的魔力波动混乱不堪,眼神里残留著剑门之路惨败后的惊悸与深入骨髓的怨毒,以及此刻面对即將到来的责罚时难以掩饰的恐惧。
    座下的辉光,这头曾经英武神骏的皇家空骑,此刻已彻底沦为邪能的畸形造物。
    金棕色的华丽羽毛大片脱落,裸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紫黑色、不断搏动的肉瘤,肌肉在邪能刺激下过度膨胀虬结,將原本优美的体態扭曲得不成形状,闪烁著金属幽光的利爪和喙散发著浓烈的血腥与暴虐。
    它的双瞳完全被浑浊的邪能占据,只剩下对杀戮与毁灭的本能渴望。
    在它那对强健却畸变的爪鉤间,紧紧钳制著一个气息微弱的身影一索拉丁帝国的大皇子,希律·索拉丁。
    希律的状態惨烈得触目惊心。
    象徵著帝国守护的传奇装备“王者之盾”早已在神祇对撞的毁灭性衝击波中化为齏粉,仅有几片扭曲变形的金属碎片还勉强嵌在他那同样布满蛛网般裂痕的“日耀守护”胸甲上。
    胸甲之下,被强大衝击力震伤的內臟不断渗出血跡,將破碎的內衬染成暗红。
    曾经闪耀著红龙之力的臂鎧“红龙之辉”此刻暗淡无光,几乎与废铁无异。
    他英俊的面容因剧痛和失血而扭曲灰败,嘴角凝固著刺眼的血痂,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隨著胸腔痛苦的起伏,生命之火仿佛风中残烛,似乎隨时可能熄灭。
    正是玛尔达,在尘世巨蟒意志溃散前的最后命令下,趁著罗维被终焉法则之网缠住无法脱身的瞬间,强行驱动同样遭受重创、濒临疯狂的辉光,將他从已成炼狱的剑门之路峡谷中掳走。
    玛尔达没有丝毫犹豫,驾驭著辉光,一头撞向那层肉眼难辨却散发著致命威胁的邪能符文屏障。
    就在狮带著希律触及屏障的剎那,屏障上密密麻麻的紫黑色符文骤然亮起,如同无数只冰冷的、充满恶意的眼睛同时睁开,锁定了来者。
    隨即,符文如同粘稠的墨汁般无声地荡漾开一个恰好容纳辉光通过的孔洞。
    一股远比外界更加阴冷、更加沉重、更带著硫磺、血腥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远古墓穴深处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住玛尔达和辉光。
    玛尔达非但没有感到一丝回到“巢穴”的安心,反而因这气息激起了更深的寒意,她强忍著左颊的剧痛,嘴唇急速翕动,念出一段短促而艰涩的咒语。
    在她身后,那刚刚裂开的孔洞如同拥有生命般迅速弥合,將荒芜之地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彻底隔绝在外,也將他们完全吞入了內部的恐怖之中。
    屏障之內,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剧变。
    仿佛从一个绝望的黑白默片世界,一步踏入了另一个更加宏大、更加令人心悸、充满了扭曲生机的噩梦巢穴。
    一座如同上古洪荒巨兽脊骨般拔地而起的宏伟石山,赫然矗立在眼前——这便是龙石山,上古时代,黑龙一族的龙巢之地。
    龙石山的山体巨大得遮蔽了视野,通体呈现出一种暗沉、毫无生气的死寂灰黑。
    岩石嶙峋陡峭,表面布满了粗糲的纹理和深邃的孔洞,仿佛被亿万年的风霜和某种无法想像的黑暗力量反覆侵蚀、蹂过。
    它散发著一种沉重、压抑、仿佛凝固了时间与绝望的威压,与外面那片广阔却单调的死寂平原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它不再是远眺时的模糊轮廓,而是近在咫尺、遮天蔽日的庞然巨物,其巍峨的体量带著一种蛮荒的压迫感,让任何仰望者都本能地感到自身的渺小与灵魂深处的颤慄。
    玛尔达驱使著疲惫而狂暴的辉光,飞入巨大的龙洞之內,而后降落在龙石山內部一处巨大的人工开凿平台上。
    平台边缘粗糙而锋利,显然是硬生生从坚硬无比的山体上劈砍而出,黑曜石般的地面布满撞击和拖拽的痕跡。
    而龙石山的內部完全被掏空,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巨大的龙石山內壁上则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囚笼。
    每一个囚笼里,都有数百半精灵少男少女奴隶,总数加起来,足有上万之多一这些半精灵少男少女不断哀嚎,哭泣,让整个龙石山的氛围变得更加恐怖,诡异。
    而更加恐怖诡异的是,龙石山內底的深渊里,似乎有什么巨物,偶尔发出人类无法听到但却真实存在的低沉咆哮。
    当辉光沉重的、覆盖著邪能肉瘤的利爪踏上平台黑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时,一个身影已经如同早已与山体融为一体的雕像般,静静地佇立在平台中央,无声无息地等待著他们的到来。
    天使教会大祭司。
    他身披一件样式古老到仿佛来自神话纪元、线条繁复得令人眼繚乱的祭司长袍。
    袍服的顏色是深沉得近乎吞噬光线的墨黑,然而在袍袖的边缘和下摆,却用某种暗红色的、如同凝固了千年血液般的丝线,绣满了无数扭曲蠕动、不断明灭闪烁的诡异符文。
    这些符文並非死物,而是在那深邃的袍服表面极其缓慢地流淌、变幻,散发出微弱却足以令灵魂感到刺痛、冰寒彻骨的邪能波动。
    宽大的兜帽深深垂下,將他的上半张脸完全笼罩在仿佛连光线都能吞噬的深邃阴影之中,只能隱约看到兜帽下缘勾勒出的、线条冷硬如同刀削斧凿般的下頜轮廓。
    他的身形並不算特別高大魁梧,但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如同脚下这座龙石山本身般不可撼动、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他就是这黑暗山脉意志的延伸。
    他的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姿態沉静得如同亘古不变的岩石,然而那股无形中散发出的、將神圣表象与深渊本质完美融合在一起的诡异威压,瞬间让平台上本就稀薄污浊的空气变得更加凝滯沉重,如同灌满了水银。
    他是这片禁忌之地的绝对核心,是笼罩在此地所有生灵头上的、无形的恐怖意志本身。
    玛尔达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辉光背上跌落下来,双膝重重地砸在冰冷刺骨的黑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她甚至顾不上辉光身上那股令她魔力都感到躁动不安的狂暴邪能气息,更顾不上左颊伤口的剧痛,深深地低下头颅,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地面沾染的尘埃,声音因长途奔逃的疲惫、魔力反噬的痛苦以及面对眼前之人时深入骨髓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破碎不堪:“大——大祭司主人!属——属下幸不辱命!在——在最后关头,將——將最重要的祭品——带——带回来了!”
    冷汗如同决堤的溪流,瞬间浸透了她残破的术士袍后背,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
    这冷汗並非源自跋涉的辛劳,而是源於对眼前这个男人的、铭刻在灵魂深处的极致畏惧。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剑门之路伏击的彻底失败几乎葬送了筹备多年的计划,若非她最后时刻拼死掳走了希律这个关键祭品,她的下场,绝对会比此刻迴荡在山体內部深渊中的那些哀嚎者悽惨万倍。
    大祭司没有立刻回应。
    兜帽下的阴影纹丝不动,仿佛有两道冰冷到足以冻结血液、洞穿灵魂的目光,缓缓地、如同最精確的尺子般,扫过地上狼狈如丧家之犬的玛尔达,那目光在她左颊那道无法癒合的圣光焦痕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隨即,那目光移向辉光爪下昏迷不醒的希律·索拉丁,冰冷地审视著这位帝国皇子破碎的鎧甲、微弱的气息,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与价值。
    那目光中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审视工具的漠然,以及一丝虽然极其微弱、却如同淬毒冰针般刺入玛尔达神经的、不容错辨的不满。
    死寂持续了几息,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压得玛尔达几乎要窒息。
    “玛尔达————”
    大祭司的声音终於响起,低沉、沙哑,如同两块在墓穴深处相互摩擦了千年的粗糙石板,每一个音节都带著岁月沉淀的腐朽感和一种不容置疑、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威严,在这空旷而死寂、只有山风呜咽的平台上清晰地迴荡。
    “你的办事效率,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他刻意在“效率”二字上加重了语气,那冰冷的嘲讽如同带著倒刺的冰锥,狠狠刺入玛尔达的耳膜,直达心底最深处。
    “一场精心策划、耗费了组织无数心血的伏击,本该是迎接伟大存在甦醒的完美前奏,一场辉煌的献祭序曲————却因为你的无能,你的轻敌,你的判断失误,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愚蠢至极的溃败!”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那平静之下压抑的怒火,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
    “因为你的愚蠢,甚至害得吾主不得不分神投影,还受到了凡人的伤害!你让吾主受到了侮辱!”
    他缓缓向前踱了一步,那墨黑绣满蠕动暗红符文的袍角无声地拂过冰冷的地面,没有沾染上一丝尘埃。
    一股无形的、如同整座龙石山骤然压下的恐怖压力,瞬间降临在玛尔达的肩头,让她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几乎要被压垮在地,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若不是此刻,”大祭司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龙石山的核心献祭仪式,已至最关键、最不容分心的时刻,每一丝力量、
    每一分心神都需维繫著那深渊之下的平衡————你以为,我还需要你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樑的丧家之犬一样,將这至关重要的祭品拖回来吗?”
    他微微侧头,那深陷阴影中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话语中蕴含的轻蔑与对玛尔达无能的极致不满,如同浸透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玛尔达早已千疮百孔的精神上。
    玛尔达的身体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剧烈地颤抖起来,冷汗不再是流淌,而是如同瀑布般从她额角、鬢边、甚至全身每一个毛孔中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她的残破衣衫,混合著尘土和血污,在她苍白扭曲的脸上划出道道污浊的沟壑。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想要辩解剑门之路那场战斗的恐怖与绝望一莉莉安突然爆发的四翼天使之力,那化身金红凤凰、硬撼真神投影的男人罗维,尘世巨蟒意志的降临与最终被击退的惊骇————
    但所有的话语,所有的理由,在大祭司那无声的、仿佛能冻结思维的威压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此可笑。
    最终,所有的不甘与恐惧,只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鸣咽,以及更加卑微、几乎要將自己蜷缩进地缝里的俯身姿態。
    失败,就是失败。
    在龙石山,在伟大的计划面前,失败不需要解释,只需要承担代价。
    “属下————属下万死!求大祭司大人再给个机会!属下一定將功补过!”
    大祭司冷冷的一哼。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与玛尔达的绝望呜咽中,被辉光那带著邪能侵蚀的冰冷利爪死死扣住、气息微弱如同游丝的希律·索拉丁,在那冰冷刺骨的邪异能量持续刺激和平台冰冷的震动下,发出了一声痛苦至极的、却又几乎微不可闻的呻吟。
    他那浓密的睫毛如同垂死的蝴蝶翅膀般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竟在重伤与邪能侵蚀的双重折磨下,艰难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剧痛!
    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席捲了全身!
    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敲成了碎片,每一寸肌肉都被撕裂又强行糅合,五臟六腑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反覆揉捏。
    高阶骑士坚韧到非人的意志力让他硬生生將那衝到喉咙口的惨叫咽了回去,但当他本能地试图调动体內残存的、属於七级巔峰骑士的斗气进行挣扎时,一股冰冷、滑腻、带著强烈腐蚀性的邪能如同无数条坚韧冰冷的毒蛇,早已渗透进他受损严重的经脉、骨骼和內臟深处,死死地压制、缠绕著他最后的力量火。
    这枷锁是如此坚固,让他连抬起一根手指,转动一下头颅都变得如同背负山岳般艰难无比。
    他涣散、布满血丝的目光在剧烈的痛苦中艰难地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玛尔达如同烂泥般跪伏在地的卑微身影,接著,他看到了那个佇立在平台中央、散发著如同深渊本身般恐怖气息的黑袍身影一那个身影的轮廓,那身袍服的样式————
    希律的瞳孔在瞬间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一股混杂著极度震惊、难以置信的巨大衝击力瞬间衝散了部分身体的剧痛!
    他认出了那身代表著天使教会最高权柄之一、仅在教宗之下的一大祭司袍服!
    儘管此刻这身袍服上流淌的符文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邪恶与不祥,但那独一无二的古老样式,那象徵著无上尊崇地位的徽记暗纹,他作为帝国大皇子,曾无数次在圣光大殿、在重大典礼上与这位大祭司相对而立,他绝不会认错!
    “是——是你?!”
    希律的声音嘶哑乾裂得如同两块锈蚀的铁片在摩擦,如同破败风箱在漏气,却充满了极度的惊愕和如同火山般即將爆发的熊熊怒火。
    “天使教会的大祭司——阁下?!”
    他艰难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胸腹的剧痛,带著浓重的血腥气喷出,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血沫。
    “你——你才是幕后的黑手?!这里——这里是哪里?!”
    他试图转动僵硬的脖颈,想要看清周围这散发著无尽不祥气息的黑色山体,这诡异的平台,这令人灵魂都感到寒冷的空气。
    前所未有的陌生与恐惧攫住了他。
    “你抓我来——到底想干什么?!这是——这是教宗御座的授意吗?!”
    他无法相信,或者更准確地说,是不愿相信!
    那位在圣光大殿中德高望重、地位仅在教宗之下、深受帝国皇室尊崇的大祭司,竟然会策划袭击公主、绑架王储、使用禁忌邪能的惊天阴谋!
    难道整个天使教会的最高层都已经沦陷?!
    “教宗?”
    兜帽下的阴影里,似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意义不明的气音,像是从千年寒冰缝隙中挤出的冷笑,又像是一声对愚昧无知者的嘆息。
    大祭司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却清晰地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嘲弄。
    “那个被腐朽教条、虚偽荣光和所谓光明彻底蒙蔽了双眼的可怜虫?
    “不,教宗是错的,错得离谱,错得不可救药。”
    他缓缓抬起一只始终拢在宽大袖袍中的手,苍白得如同墓穴枯骨的手指指向脚下深不见底、散发著无尽阴寒气息的山体內部,也仿佛指向了更遥远、更不可知的虚空。
    “他所守护的秩序,不过是建立在流沙之上的朽木城堡;他所信奉的光明,不过是漫长黄昏降临前,那一点苟延残喘的微弱余暉。”
    他微微一顿,声音里透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偏执与绝对的自信。
    “而我,只是在纠正他的错误,用真正永恆的、属於新纪元的力量,来重塑这个註定腐朽、必將被扫入歷史尘埃的旧世界!”
    “纠正错误?!”
    希律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绝伦的笑话,重伤的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强忍著撕裂般的剧痛,努力昂起头,试图用索拉丁帝国大皇子、帝国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威严目光,穿透那层兜帽的阴影,直视那双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厉声发出含血的质问:“袭击帝国公主!绑架帝国王储!公然使用禁忌的暮光邪能!在剑门之路伏杀帝国重臣和贵族!大祭司,你这不是在纠正错误,你这是在造反!是在背叛你侍奉的天使之神!背叛天使教会!你这是!你这是在造反!”
    大祭司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笑道:“欢迎来到龙石山,我尊贵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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