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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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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2章 我很欣慰
    “托尔托拉-你这个见风使舱的老油条!墙头草!风向变得可真快啊!”凯塔斯伯爵冷冷低语。
    这个税务官,被打屁股没多久,就在罗维的地盘上写了这么一封明显邀功和拍马的信。
    字里行间都是在替罗维洗白,歌功颂德,儼然把自己当成了新主子的代言人。
    什么“正义之师”?什么“安定之福音”?
    这种假大空的套话,凯塔斯伯爵一个字都不信。
    罗维能从一个连封地都保不住的落魄男爵,在如此短的时间內掀起如此风浪,连续光復庄园,以少胜多,所展现出来的手段、心机和令人胆寒的实力,让他这个老牌大领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警兆!
    那股力量太太不正常了!能以二百四十五人一战击溃米兰登號称两万的大军,其中还包括了在红翡领周边小有名气的碎星骑兵团!这是什么概念?
    凯塔斯伯爵自付,即使是他的直系骑兵团,在野战中遭遇同等规模的碎星骑兵团突袭,胜负也只在四六之数,伤亡绝不会小。
    而罗维居然是在发起进攻的一方,以绝对劣势的兵力,达成了近乎歼灭的战果!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勇猛或者运气能解释的了。
    罗维绝不是一个能用普通方法衡量或者轻易控制的年轻人。
    忌惮,深深的忌惮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凯塔斯的心臟。
    他毫不怀疑,如果罗维彻底扫平了米兰登,整合了整个富饶的河谷,拥有了更广阔的纵深和人口,下一个威胁会是谁?
    没错,是紫林领,是他红翡伯爵的势力范围!
    等紫林领被吞下后,罗维就真的有能力直接挑战他这个大领主了!
    罗维的扩张野心几乎就写在那面玄色凤凰旗上!
    “不能帮他,至少不能明著表態支持。”
    凯塔斯立刻否定了托尔托拉的建议口头嘉奖。
    那等於是在给罗维的崛起加上一层官方背书,使其更加名正言顺,后患无穷。
    那么,真的按照米兰登的请求,出兵围剿罗维?
    应该这样做,即便米兰登给的报酬非常可笑。
    但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千分之一秒就被凯塔斯无情掐灭。
    军事上不可能一一他的主力都困在落日山;政治上更愚蠢一一亲自下场和罗维这只实力不明、潜力巨大的猛兽硬碰硬,只会把罗维推向更加虎视耽的西境暮冬侯爵!
    凯塔斯伯爵他现在面对的诅咒教徒已经够他头疼了,再加上一个能把碎星骑兵团当土鸡瓦狗扫灭的罗维?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像。
    难啊,太难了。
    內忧外患,这伯爵真特么的不是人能干的。
    思虑至此,凯塔斯疲惫又冷漠地靠向椅背。
    他將米兰登的信隨手扔进桌旁一个专门存放废函的硬皮卷宗盒里。
    那封托尔托拉的信则被捏在手里,他本想也扔进去,但顿了顿,手腕一抖,將它揉成一团,轻飘飘地扔到了旁边燃烧著的壁炉里。
    纸团落在通红的炭块上,瞬间捲起一小簇明亮的火苗,迅速焦黑、蜷曲,化为一小撮黑灰。
    不做任何回应,本身就是一种回应,
    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是最符合他当前利益的选择。
    哪怕內心深处对罗维的忌惮与日俱增,他也要按捺住。
    与此同时,西境,暮冬之城。
    这座西境最大最宏伟城堡,耸立在终年不散寒雾的悬崖之巔,坚硬的黑色玄武岩墙体渗透著岁月与权力的冰冷。
    城堡內部,远比外部看起来更为庞大深邃,曲折的迴廊连接著无数大厅、塔楼和戒备森严的內堡。
    高窗投射下稀薄的天垂象极光,被五彩玻璃切割成片片光斑,落在打磨得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也映照在墙壁上悬掛的歷代暮冬侯爵画像和巨大的西境山川地图上。
    空气中总瀰漫看一种混合了石蜡、古老羊皮纸、上等皮革和金属防锈油脂的味道,偶尔还夹杂著一丝来自城堡深处冰窖特有的寒意。
    侍从和守卫们穿著统一的深蓝镶银边制服,行走无声,面容沉静,如同这座城堡延伸出的影子。
    这里是西境的权力核心,暮冬家族统治这片广寒冷疆域数百年的根基。
    此刻,在核心內堡一间名为“沉思之间”的书房內,西境暮冬侯爵正端坐在巨大书桌后。
    他面容冷峻,如同城堡外墙的岩石般稜角分明,两鬢已微染霜白,但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集,似乎能洞穿人心。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正缓慢地摩著一封刚刚由信鸦传递来的密信的信角,火漆已被剥开,信纸展开在红丝绒桌面上。
    信是来自米兰登子爵亲笔,內容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諂媚和刻骨的怨毒。
    “高贵如斯,光芒照耀西境——”
    暮冬侯爵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可称为冰冷的弧度念诵:“罗维匪徒残暴无度,背叛贵族神圣准则,褻瀆血脉荣光———
    他继续往下看,那些夸张的修饰词堆砌起来,仿佛想用文字搭建一座通天塔来博取他的怜悯和支持。
    米兰登控诉罗维的“不体面行径”,指责他劫掠贵族、屠戮士卒,强行吞併庄园,將无辜平民捲入战爭云云。
    最后的核心目的暴露无遗:祈求伟大的暮冬侯爵能够“秉持贵族道义与西境尊严”
    出兵討伐罗维,从西南方向对盘踞在月亮之泉和鹅鹏庄园的罗维进行“正义的夹击”。
    暮冬侯爵的目光扫过那些充满恳求与恐惧的词句,將它们剥离出来,如同从腐烂的水果中剔出果核。
    “帮帮您忠诚的属臣,否则罗维的下一个目標必然是西境富饶的河谷地带—”
    他將信纸轻轻放下,指尖在落款处米兰登哨的签名上点了点。
    这封信的目的太明显了一一一个丧家之犬在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甚至不惜將整个水盆都倾覆,只为搅浑水寻求一线生机。
    但从某个角度来说,罗维的威胁,確实已经从一纸流言,化作了横亘在东南边界线上的冰冷事实。
    那个金盏男爵,如同从贫瘠土壤里钻出的火焰荆棘,已经灼伤了许多老牌贵族傲慢的眼睛。
    根据情报,罗维真的是以两百四十五人,一战击溃了米兰登號称两万的大军。
    这样的战绩,任何一个贵族领主看到了,都要忍不住连连倒抽凉气,內心好好的掂量一番。
    书房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个年轻的身影步入。
    他有著与侯爵相似的冷峻轮廓,但眉宇间充斥著毫不掩饰的傲慢。
    此人正式暮冬侯爵的嫡长子,刚刚养好伤的“威廉骑士团”团长,威廉·基德曼。
    他的威廉骑士团在两个月前被团灭了建制,但这丝毫难不倒他这个侯爵嫡长子,新的威廉骑士团已经重建的差不多了。
    此刻,他穿著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猎装,腰佩暗金色的奎萨德饮血者大剑,行走间带看一种刻意彰显身份的昂首阔步。
    “父亲,您找我?”
    威廉开口,声音刻意保持著沉稳,但眼神里急於表现的意味暴露无遗。
    “威廉,看看这个。
    ”暮冬侯爵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將桌上的密信推向他。
    威廉上前几步,拿起信纸,快速扫读起来。
    隨著阅读,他的脸色逐渐涨红,握著信纸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米兰登信中描述罗维如何“用卑劣手段”击溃数万大军,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所有像他这样自翊高贵的年轻贵族脸上。
    尤其是当读到罗维如何轻易地斩首了两位向他求饶並提供赎金的庄园领主时,一股被冒犯的怒火几乎要衝破威廉的天灵盖。
    “狂妄!卑鄙!无耻之尤!”
    威廉猛地將信纸拍在桌面上,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罗维这个金盏男爵,算什么东西?一个靠运气暴发起来的乡巴佬!他以为侥倖偷袭成功击溃了一群乌合之眾,就配挑战真正的贵族秩序了吗?
    “米兰登纵然废物,但罗维屠贵族、抢占土地、偕越贵族权力的行径,就是对整个贵族血脉阶层最赤裸裸的践踏!”
    他猛地转向自己的父亲,眼中燃烧著復仇和证明的火焰,“父亲!这封信来的正是时候!请允许我立即亲率西骑士团,光明正大的,以雷霆之势荡平这伙自以为是的东西!
    “金盏地区和河谷地区也应该重新洗牌,由我、我们的人,来掌控!”
    威廉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迴荡,带著年轻人特有的热血和被羞辱后急於洗刷的躁动暮冬侯爵静静地看著长子的慷慨激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里映照出威廉年轻气盛却缺乏沉淀的模样。
    他既没有赞同,也没有立刻呵斥,只是等威廉发泄完那股衝上头顶的热血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威廉急促的喘息:
    “寒鸦。”
    一个身影,如同融入书房角落阴影的一部分,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
    他全身包裹在精良的皮甲中,连手指都戴著精致的皮甲手套,头盔上覆著寒光闪闪的鸦羽状护面甲胃,只露出一双平静、锐利得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眼睛。
    他便是暮冬侯爵的影子,最忠诚也是最神秘的亲卫,阿萨辛兄弟会的天才刺客,“寒鸦”奥里森。
    他的行走没有丝毫摩擦声,仿佛皮甲本身便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停在书桌前两步远的地方,面向侯爵,微微躬身,姿態如同最精准的机械,刻板而充满力量感。
    威廉的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身为5级觉醒骑士的他,之前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寒鸦的存在。
    而寒鸦只对侯爵躬身行礼,眼中完全没有他这个侯爵继承人。
    暮冬侯爵拿起那封被威廉拍在桌上的信,却没有递给奥里森,而是意味深长地看著他:“寒鸦,如果现在坐在这个位置的是你,你会怎么做?”
    侯爵的目光像两把解剖刀,试图剥离任何偽装。
    威廉几乎在父亲的话音落下时就笑出声,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屑:“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刺客?
    “父亲大人,您竟然要问一个卫兵如此重大的政治抉择?
    “他懂什么是战略?懂什么是贵族的荣誉和责任?”
    他双臂抱胸,视线轻蔑地在奥里森那身象徵著绝对服从的漆黑皮甲上扫过。
    奥里森的头盔微微偏向侯爵,声音透过面甲,冰冷、清晰、毫无波澜:“侯爵大人,
    卑职是您的剑与盾。思考权柄之重非我所能揣度,亦不敢臀越想像。此等假设对您尊贵的权威是一种不敬。”
    他的措辞滴水不漏,极致的谦卑下是如同寒铁般的自製。
    “我执意要你假设。”
    暮冬侯爵的语气不变,但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实质的空气,瞬间充满了书房的每个角落,“放下你的身份,告诉我,若你是西境之主,此刻该如何应对这封来自碎星河穀子爵的求援信?奥里森,说出你的想法,这是命令。”
    书房內一片死寂。
    威廉的笑凝固在脸上,化作一丝难堪和更深的恼怒,他瞪著奥里森,仿佛对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褻瀆。
    寒鸦奥里森的身体似乎有了一瞬间难以察觉的僵硬,仿佛冰冷的迅猛龙皮甲深处,那副血肉之躯的思维齿轮被强行撬动。
    隔著冰冷的鸦羽面甲,他深邃的目光在那封皱巴巴的信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抬起手,一丝不苟地脱下了厚重的火蝎手套,露出钢爪一样的手,轻轻的拿起了侯爵手中的信件。
    这个细微的动作仿佛带著某种仪式感,表示他对这个“思考任务”的重视程度。
    他展开信,目光如扫描般快速掠过那些用体字写成的充满哀求与煽动性的字句。
    他的阅读速度极快,几乎没有明显的视线移动,只有那两道冷静的光芒在纸页上跳跃。
    书房里只剩下信纸翻动时细微的沙沙声,以及壁炉里木柴燃烧偶尔发出的啪爆响。
    威廉愈发不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轻微挪动了一下脚,眼神中的轻蔑几乎要化为实质。
    大约只过了不到一分钟,奥里森便看完了整封信。
    他重新折好信纸,双手將其恭谨地放回侯爵面前的红丝绒桌布上。
    他没有立刻发言,似乎在勘酌词句,又像是要確认自己的判断。
    而暮冬侯爵也没有催促,反而是悠閒中带著期待的目光望著奥里森。
    很显然,暮冬侯爵欣赏奥里森的深沉思考,这与衝动肤浅的威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度。
    “侯爵大人,”
    奥里森的声音透过面甲,依旧是那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但多了一份清晰的陈述感,“若卑职面临此局—-卑职不会理会米兰登子爵的求援。”
    “哈!”威廉像是终於等到了他预期的懦弱答案,发出一声充满讽刺意味的短促嘲笑,毫不留情地打断,“不敢就是不敢!扯什么判断!
    “果然是躲在阴沟里的寒鸦,只会畏惧阳光下的利爪!
    “父亲大人,您听见了,一个无胆匹夫的建议而已!”
    他用鄙夷的目光盯著奥里森那张被冰冷金属覆盖的脸,仿佛能穿透甲胃看到其中的怯懦。
    奥里森对威廉的嘲讽充耳不闻,他的头颅甚至没有向威廉的方向偏转一丝一毫,面甲的孔洞依旧锁定著暮冬侯爵,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囂都无法干扰他执行命令、完成思考任务的专注。
    “理由呢?”暮冬侯爵平静地询问,仿佛嫡长子的失態完全不存在。
    “第一,米兰登子爵已败,且是大败。”
    奥里森的声音平稳无波,开始条理清晰地阐述,“他信中描述虽竭力修饰,但仍无法掩盖其主力尽丧的事实一一两万大军,连同碎星骑兵团这样的精锐力量,竟被罗维以两百四十五骑击溃。
    “金盏男爵罗维的光復月亮之泉、鹅鹏,便是佐证。
    “米兰登嫡系力量严重折损,归拢兵力不足四千,精锐更少。
    “他信中所言集结新的援军,不过是临时拼奏的农夫和惶惶不可终日的领主私兵,土气低迷,装备参差,毫无凝聚力,难以形成真正威胁罗维的有效战力。
    “驰援一个註定要覆灭的赌徒,投入越多,损失越大,只会白白损耗西境的士兵和宝贵的战爭物资,並且让世人看到我们暮冬家族为一条无用的落水狗下注。”
    暮冬侯爵微微頜首,“继续。”
    奥里森抿了抿嘴唇:“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罗维。”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时,带著一种特殊的凝重,“卑职之前去刺杀他,跟他正式交过手,他的战斗力卑职深有体会。
    “而真正可怕的,还不是他自身的战斗力。
    “真正可怕的,是这个人展现出的近乎妖异的战爭洞察力和战场布局能力。
    “他以两百四十五击溃两万米兰登联军,绝非仅仅是士兵善战或者运气使然。这背后展现出的对战局整体走向的掌控力,以及那种將有限资源运用到极致、创造出战场奇蹟的能力,远非米兰登子爵这种志大才疏、只会依靠兵力优势压人的平庸之辈所能比擬。
    “卑职断言,只要罗维不犯致命的战略错误,以其现有扩张速度、军功激励体系及在底层民眾中迅速建立的威望,米兰登子爵·—绝无翻盘可能。”
    他最后一句话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疑的空间。
    “绝无—可——能?”
    威廉拖长了音调,脸上满是讥消和不以为然,“说的未免太绝对了吧?罗维又不是神!”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紧握著拳头,像是要用愤怒来否定奥里森那冰冷的断言。
    奥里森终於將“目光”微微转向威廉,那冰寒的眼神似乎穿透了鸦羽面甲,投注在这位未来的继承人身上,依旧平静得可怕:
    “是的,威廉少爷,您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但是,除非—有超越凡俗的神级力量进行干涉,才有可能打破这个罗维精心织就的战爭漩涡。
    “否则,胜利的天平已然稳固地向罗维倾斜。
    “我们暮冬之城不该將宝贵的筹码押在一个必输无疑的赌局,为一个早已失去翻盘能力的赌徒去冒险。”
    “你!”
    威廉被他最后那句“必输无疑的赌徒”嘻得面色通红,胸中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
    寒鸦奥里森的语气平静,却又带著一种无视他尊严的判断,这比直接的辱骂更让他感到恼羞成怒。
    威廉张了张嘴,想用贵族的荣誉和尊严来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能瞬间压倒对方冰冷逻辑的言辞,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別过脸去。
    “呵呵———”暮冬侯爵一直紧绷的嘴角,此刻反而向上牵起了一个弧度。
    这不是喜悦,更像是一个棋手看到了对手走出一著符合预期的棋路时,流露出的那种验证了某种判断的、冰冷而富有洞悉力的满足感。
    他轻轻靠回那张由整块黑曜石打磨而成的椅背上,目光在忿忿不平的长子和气息收敛如深潭的寒鸦影卫之间缓缓扫过,
    他沉默了片刻,书房內落针可闻,壁炉里火焰吞噬木料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威廉,你还是嫩了些啊。”
    侯爵终於开口,声音恢復了惯常的沉静,但每个字都如同带著冰霜的重锤敲在威廉心坎,“衝动和愤怒,蒙蔽不了罗维那样精於算计的眼睛,也无法挽回米兰登已然崩塌的局势。仇恨和莽撞,在真正的权力棋局前,只会成为加速失败的棋子。”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儿子涨红的脸上,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要记住,
    在决定家族命运走向的关键时刻,要冷静的思考,认真的洞察大势,听取和分析不同的意见,这才是领主之道。”
    威廉感觉一股冰冷的羞怒从脚底直衝头顶。
    他咬著牙,下頜紧绷著,父亲的训斥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最敏感的神经上。
    尤其当著一名影卫的面教训他,这深深地刺痛了他引以为傲的继承人自尊。
    他猛地低下头,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眼中几乎压制不住的屈辱和不甘。
    暮冬侯爵没有再看自己的儿子,仿佛他此刻的情绪完全不足以影响大局决策。
    他深邃的目光转向窗外翻涌的寒雾,那雾靄如同此刻混乱的河谷局势。
    “奥里森,你的分析很有逻辑性和道理,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著实学到了不少东西,我很欣慰。
    “但是—”暮冬侯爵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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