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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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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4章 未言
    这一刻,始终坐在杜鳶身前的华服公子猛地起身,目光怔怔投向皇宫方向,凝望良久,才缓缓坐回原位。
    迟疑刻,他转向杜鳶惊愕道:“前辈,澄,他.他..”
    无数念头翻涌心头,千言万语堵在喉头,越是急切,越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说高澄不必求死,可转念便知,高澄本就该死—
    来他本是早已身死之人,二来这躯体原是被山上人唤醒的阴神之躯,若不死,终究还会如从前那般前后失德。
    只是这一次,经歷过生前种种后,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活得无能”,反倒选了条“死得其所”的路。
    在整个天下都在瞒著药师愿,將他视作盘中鱼肉,掌上棋子之时,偏以最暴烈、最直接的方式,让天子真切看到天下已然大变。
    又將仁剑递到天子手中,给了对方真正破局的希望。
    不说旁余,单说仁剑、鼎剑落於天子之手,山上人再想有所动作,便不得不反覆斟酌自己是否还有这个资格。
    再加上他高氏之子的身份,多般因素叠加之下,他竟真的只有主动赴死,才是最优之选..
    想到此处,华服公子一声长嘆:
    “我先前还鄙夷他不上不下、迂腐自缚,整日里患得患失、既要又要。如今看来,他倒是好好打了我的脸一遭。“
    往昔他评说高澄,总觉得对方既顾不全父子之情,又得不来君臣之恩,更无力安邦定国,最后只能躲去僻远之地苟且。
    甚至觉得,这般既不敢反父、又不敢死节的人,即便被唤醒,也只会卡在另一个“忠孝”枷锁里,做个无用的摆设。
    可如今,高澄竟以阴神彻底消散的代价,还清了山上人唤他回天的情分,又同时成全了家国君臣的念想。
    杜鳶闻言轻笑,开口道:“你先前说他总在既要又要”里打转,可依我看,他所求的从来只有一样。“
    华服公子不解地抬头:“前辈的意思是?”
    话音刚落,他自己却先明悟过来高澄真正所求的,从来都是为天下人寻一个能“
    扛起泰平”的君王。
    “看来你也想通了,”杜鳶頷首,语气轻缓,“高澄他求的,从来都只有这一点而已。”
    说罢,杜鳶也抬眼望向皇宫方向,跟著一声长嘆:
    “只是他生前时,困在忠孝两难之间,又少了些沉淀打磨,以至於既过於理想,又总在怀疑自己是否真能有所作为。”
    “可欢身死,內外交困的绝境,他反倒彻底开悟了。”
    高欢在京都伏诛的那一天里,脱胎换骨的又何止是药师愿一人呢?
    华服公子摇摇头道:
    “可惜天意弄人,他若是不姓,者未必不能成就君臣相辅的千古佳话。”
    隨之,他却又摇摇头道:
    “但他若不在这般复杂的局里,恐怕没法开悟至此,继而只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良臣.这可真是”
    说到最后,华服公子忽然顿住。
    因为这让他想到了自己一脉的大道。
    因果確乎难算,所得更是百怪。无怪乎祖师想要挣脱一切枷锁,求得自在。
    不知第几次嘆气后,想起了那一袭青衫和某个“麻烦因果』的华服公子还是望著皇宫道了一句:
    “可他实在不必逼药师愿做那孤家寡人啊。仁剑与鼎剑既已在手,纵算成不了真正的圣王,单论在山上人眼皮底下护住天下、守得泰平,本该是万无一失的。何苦叫他先失肱骨贤才,再失倾心贤后?”
    更何况皇后会暴露行跡,本就是为了护下药师愿,以至於当真做到了奋不顾身。
    这般良缘,何苦搅得满是疮痍?
    没料想这话刚落,杜鳶却奇怪地反问:“你不知道吗?”
    华服公子一愣,眉峰蹙起:“前辈这话是何意?晚辈哪里想漏了?”
    杜鳶抬手指向皇宫天幕方才那两道凌厉剑光才刚刚散开。
    “那两口剑因承载千万年“至仁至王』的气蕴,早成了世间异数。持有者若不是修为、心性双双登峰造极之辈,定会人为剑驱,心隨气改』。”
    “换言之,就是这俩口剑会把持有者变成仁者』和“霸主』。”
    “所以高澄要道歉的,其实不是药师愿,而是他的皇后。”
    “毕竟他为了天下安稳,硬生生把她的丈夫,变成了自己期盼的孤寡圣王』。
    1
    此话一出,华服公子只觉心神轰然剧震一这等关键关节,他从没听过啊!
    以至於竞是失声喊道:
    “前辈可確定?!”
    杜鳶见状,便知他是真不知情。再念及这位公子眼力、见闻皆是上乘,便料想,恐怕绝大部分山上人都不知道此事。
    毕竞,就连他自己,也是方才才窥出其中猫腻。
    方才两口剑双双递到药师愿手中,在两条大道相触、交匯的剎那,他才察觉出一丝异常。
    为验证此事无误,他又先后换了佛道两脉去查看,所得结论全然一致:无论是鼎剑还是仁剑,只要持有者在心性、修为上稍有欠缺,便会被剑的气蕴同化。
    甚至单单是心性超出,都可能远远不够。真想万全,要么不碰,要么就大超!
    毕竟这两口剑所承载的大道,实在太过恢弘。
    以至於根本不是凡俗能够招架的。
    如此看来,高澄其实並未局限於传统的君臣之礼。他所求的,从来都只是一个能为天下“扛起泰平”的君王。
    只是他身为一个“古人”,不曾有过杜鳶家乡那些诸如“三贤者论”般千奇百怪的认知。
    他是结合当下局面,利用上古仙器,摸索出了一个近似“哲人王”的解法。
    然后这也就给杜鳶留了一个问题—该不该管?
    他知道高澄所求绝对是为了天下万民,也没想过真的杀了药师愿,所以一直护道。
    可他也没想到,高澄的解法居然是这个:,一家之失,万家之幸。
    甚至这个失都算不得多大』。
    公理之上,好似无法多言。
    可情理之中,杜鳶也有些难以接受。
    思索片刻,杜鳶忽然展眉,是了,旁人犹豫不决也就罢了,自己犹豫什么?
    明明自己是能拿出两全之法的!
    如果这是一部小说,自己一定是主角,甚至主角到了都要问问作者,是不是开的太大了,会不会往后难以写出起伏去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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