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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封正(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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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封正(3k)
    三教各有千秋,其中儒家隱隱为首,究其根本便有本命字的显著一功。
    这门神通著实霸道,既似天道气象,又近大位权能,却没那般难以求得——任何一个读书人,都有可能平白悟了去。
    所以当年至圣开此先河时,最紧要的那几个字,在三教祖师的默许之下,便由祂们悄悄攥在了手里。
    她手中便捏著一个极不得了的,那个该死的混蛋为了跟她作对到底,也攥著一个与之相对的。
    今日听闻杜鳶打算研习儒家学问,她其实早就动了心思,想把自己捏著的那个字给了他。
    可这傢伙怎么就一直不开口呢?你不主动问,我总不能上赶著塞给你吧?
    听到这儿,杜鳶终於恍然大悟,开口问道:
    “您是说,您手里藏著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字?”
    这话一出口,她顿时眉开眼笑——总算不是块真木头!
    “没错哦,我手里啊,可有个特別、特別不得了的本命字呢!你要是多求我几遍,等我心情好了,倒也不是不能借你玩玩。”
    说完,就满眼笑意的等著杜鳶凑过来,想著要么软声求她,要么顺著话头夸她,好让她再拿捏两句。
    可於此,杜鳶却是万分郑重的朝著她拱手说道:
    “如此重要之物,在下断然不会求借的!”
    “哎?”
    她愕然回头看向杜鳶,怎么和预想的完全不对?
    却见杜鳶还维持著拱手的姿势,语气诚恳得半点玩笑的意思都无:
    “您方才说,这字是儒家內外盼了多少年的紧要,更是承载著大道的神通。这般至宝,哪能这般隨意对待?”
    “您肯把这事告诉我,已是对我极大的信任与厚爱,我记在心里就好,又哪敢再奢求其他?”
    这话杜鳶是认真的,他已经从她这儿拿了很多了。既然如此紧要,自然就不能凭著那点救命的好感,给人拿了去。
    而且杜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还弄不到一个好字去!
    这般事情,自然是自己拿到的才最好!
    “哎——!”
    等等,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能是这样的?
    一时之间,她彻底慌了神,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那只不知所措的小猫又切切实实的出现在了杜鳶眼前。
    “你、你怎么”
    她张了张嘴,可话到舌尖又卡了壳。
    在她想来自己这么一说,到时候要么杜鳶软声求她,要么捧著她夸上几句。
    至此,她再慢悠悠地把那枚一直攥著的本命字送给他。顺带著还要说句『看在你识趣的份上,便借你玩一阵子。』
    这些都是她在心里演练了不下百遍的场景,可眼下这算什么啊?
    我都这样了,你不应该过来求我两句,然后我就顺势送你了吗?
    你这么说,我、我还怎么送给你?!
    杜鳶的声音跟著放缓了不少,像是怕又惊著这只小猫:
    “您也说了,这字是儒家盼了多年的至宝,岂能因为在下一句『求借』便轻授呢?这份心意,在下自然感激不尽,但这枚字,还请万万收回!”
    这话落进耳朵里,小猫耳尖到下頜瞬间烧得通红!
    她终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傢伙哪是不懂,分明是揣著明白装糊涂!
    他早瞧出自己满心满眼想把这枚至关重要的本命字塞给他,可他却偏生不肯接,还把话说得这般体面,那她先前的扭捏是什么?
    一时之间,小猫彻底炸毛,她左右看了看后,对著杜鳶问道:
    “你这件袍子,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杜鳶认真拱手:
    “此物乃西南乡亲所赠,一针一线皆含心意,箇中意义更是非凡,所以於在下而言,珍贵无比。”
    她喉咙滚了滚猫儿似的声响后,继而点了点头的又指著他的鞋子问道:
    “那这鞋子呢?”
    杜鳶低头看向了自己的鞋子,布料不算奢华,但十分耐用。
    “这双鞋子?这双鞋子是我在一个镇子上买的,好几十文钱呢,穿著十分舒適!”
    话音还没落地,就见她脚尖一抬,带著点赌气的狠劲踩在杜鳶的布鞋上。
    力道不算重,却带著十足的宣泄意味。紧接著,一声藏著不少委屈的冷哼就砸了过来:
    “哼!快滚,快滚!我不想和你这憨货多说什么了!”
    话落,炸了毛的小猫便气冲冲地扎回自己的神庙,半分机会也没给杜鳶,能让他再好好顺顺自己的毛。
    只是春水终究是春水,哪怕都这样了,临了,也还是在神庙前顿了顿的回头软了一句:
    “回头等你想通了,肯来求我了,你再在来见我!”
    说罢,都进了神庙的她,又是害怕他嫌麻烦的从庙门口探出半边身子补了一句:
    “我回头就会开一条大瀆至此,你手里有我那枚印,只要你想,任何一条江湖都能把你顷刻间送回来。”
    杜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布鞋,明明被踩了一脚,布面上却半点污跡也没有,这让他忍不住哑然失笑。
    隨即他端正了神色的拱手,语气恳切:“杜鳶谨记在心!”
    这话落进她耳里,喉头又滚过一阵含糊的声响,像是有话没说尽,最终却只含糊著撵道:
    “快走,快走!我这会儿不想跟你说话!”
    杜鳶依旧没应声,只垂手再行一礼,姿態恭谨。而后才转身,缓缓离开了这里。
    这一趟,他心里已做好了盘算,准备先去拜访几位故旧再说。
    没有去活字庙,因为哪儿才离开不久。
    所以杜鳶去的是怡水湖,他离开此间之前,可是一直再说,要给那位老先生正儿八经的封正一遭。
    ——
    先是以画龙求来一场酣畅大雨,后又亲手破开西南大劫——经杜鳶这两番作为,先前乾涸得见了底的怡水湖,终於渐渐泛起了盈盈水色。
    连带著湖边的老柳树,都重新抽出了鲜芽。
    唯有那座倚在柳树下、傍著湖水的小小神龕,往来祭拜的人却渐渐少了,到最后竟彻底没了踪跡。
    守在神龕旁的老人对此却半分不恼,依旧乐呵呵地坐在柳树荫下,眯著眼睛看人来人往。
    在他心里,旁人能想起这座不起眼的小神龕,多半是遭了难、逢了劫;以至於什么都得求一求,试一试。
    如今没人再来叩拜,不正是说明西南的劫数早已散尽,日子正慢慢重回安稳了么?
    这分明是天大的好事!
    至於香火盛衰,他向来没放在心上。有,便笑著收下这份朴实心意;没有,也从不强求分毫。
    对他而言,能看见这一方水土平安无虞,比什么香火鼎盛都更实在。
    可也在这个时候,一个略有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老先生,近来可还好啊?”
    老人心头一惊,继而一喜的转头看去,发现果然是杜鳶!
    “哎呀,真是您来了啊!”
    杜鳶也是呵呵一笑的说道:
    “那是自然,贫道可一直记著,要给您份惊喜呢!”
    说著,杜鳶便走到了老人身旁,一起站在那颗杨柳之下,看波光粼粼,和风拂面。
    不久,杜鳶先开了口,语气里带著几分释然:
    “西南这场劫数,总算彻底过去了。”
    老人亦是点头道:
    “这些天里,老朽虽然无法离开此间,可却也听到了不少消息,所以,全都是您吧?”
    杜鳶微微頷首:
    “侥倖功成。”
    说道此处,杜鳶便是看著老人说道:
    “贫道这一次特意来找您,便是想要给您好好封正一遭,只是方才路上见了些光景,倒觉得,不妨再等上一等。”
    老人依旧不太在意:
    “老朽已经从您这里得了不少好处了,那里还需要您这般费心?不过,老朽倒是十分好奇,你说的那个光景,究竟是个什么?”
    杜鳶没有答话,只是转身指向了一个方向道:
    “您看这儿就知道了!”
    老人顺著杜鳶手指方向看去,起初只瞧见远处官道上飘著几缕烟尘,眯著眼睛望了半晌,才见那烟尘里渐渐显出轮廓——竟是一群衣衫虽破、却收拾得齐整的人!
    他们此刻正簇拥著两匹高头大马,一匹马背上驮著裹著红绸的木匣,另一匹马则托著一位身披半袍的武將。
    待再近些,便能看清人群里多是曾在神龕前求过平安的灾民。而队伍末尾,还跟著一队披甲执刃的兵士,步伐齐整,显然是百战老卒。
    “这,这是?”
    一时之间,老人不由得想起了当日遭的劫难。
    好在杜鳶马上按住了他的手道:
    “哎,老先生不要乱想,这些受过您恩惠的百姓啊,是专门跑去了官府,给您求了封正来!”
    若说之后的灾民们不在祭拜这座小小神龕是因为灾劫已经过去了,那么之前受过老人活命之恩的灾民们,为什么也没来呢?
    不是他们忘记了救命的大恩大德,而是他们在有识之士的带领下,一起去官府给老人请封了!
    “这,居、居然是这样?”
    一时之间,老人简直受宠若惊,双手都有些发颤,连话都说不囫圇了。
    他从没想过得什么回报,所以见真有人这般记著他,那是真的激动到无与伦比。
    而那骑著高头大马的武將,也是远远勒马,继而捧著那木匣而来。
    正回忆著贤侄说的要点呢,突然他就眼珠子瞪的溜圆。
    “仙长?您、您在啊?”
    代替官府前来册封的人不是旁余,正是王平章!
    看著捧著木匣子的王平章,杜鳶笑道:
    “正是,正是,贫道也一直等著你们呢。所以,封正的文书可就在匣子里?”
    王平章忙不迭点头,语气里满是恭敬:
    “没错没错!这文书是大將军亲自署了名的,连內里的格式措辞,都是我那贤侄亲手草擬的,绝无半分差池!”
    杜鳶听后点点头道:
    “既然是王公子操办的,那贫道也就放心的很了,所以,可否把文书给贫道?”
    王平章哪里会拒绝?忙不迭地打开木匣,小心翼翼取出內里迭得齐整的封正文书,双手捧著递到杜鳶面前。
    直到文书递过去,他才后知后觉地浑身一僵——不知何时,自己竟已跪在了地上!
    『难怪方才只觉仙长气场愈发清贵,连身旁的老者都跟著显得愈发庄重高大,感情是这样啊!』他在心里暗自嘀咕,面上更添了几分敬畏。
    杜鳶接过了那捲封正文书,將其拆开后,看著老者和王平章二人道:
    “本来既然有了朝廷来此,贫道也就不该多管了,只是此前贫道已经答应了要给老先生一份惊喜,所以,贫道今日,就借一借东风,二位看可好?”
    见杜鳶这么大一位仙人都这么说了,二人那里还会反对?
    尤其是王平章,更是忙不迭的拱手道:
    “还请仙长隨意施展,也好让末將长长眼!”
    老人亦是拜谢道:“老朽也拜谢仙长厚爱了!”
    至此,杜鳶才是点点头后,从腰间解下了那枚刻著钦承乾纲的小印。
    继而落在了那封朝廷文书之上。
    朴实无华,甚至老人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多少变化,可隨著杜鳶亲自落印。
    这怡水水神的名字,便是直直落进那只还在炸毛的小猫眼里。
    如此殊荣,若是叫旁余那些清楚底细轻重的人知道了,定然会羡慕的死去活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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