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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我们耍一个小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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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8章 我们耍一个小招
    曹汭照著镜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妹夫的意思是,从今日起我就不要照镜子了,免得暗自伤心垂泪?”
    宋煊:???
    “额?”
    他甚至极为无奈的笑了笑:“堂兄,我估摸你这种人,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內耗的!”
    曹汭连连点头赞同:“不过內耗是什么意思?”
    他见宋煊没解释:“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男子汉大丈夫在世,怎么能靠一张脸吃饭呢?”
    “反正咱们大宋公主的长相也一般的,並不是那么的,嘖。”
    曹汭年轻的时候对於娶公主还是有著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但是自从曹汭见了冀国大公主面黔色而体肥(又黑又胖)。
    听闻駙马李遵勖选择跟公主的乳母通姦后,曹汭对娶公主这种事彻底没了滤镜。
    李遵勖是当过枢密使,又被外放,他们二人有过上下级关係。
    据传闻是济公的高祖。
    曹汭又瞥了一眼宋煊,妹夫长相却是颇为俊俏。
    怪不得罗氏在席间那么殷勤侍奉,又说些俏皮话。
    只是自家妹夫好像看不上她,语气当中带著疏远。
    其实在大宋一个婢女说送人就送人了,在目前也蛮正常的操作。
    曹汭嘖了一声:“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像妹夫这样的状元郎,长了一副好麵皮,定然会招许多小娘子喜欢的。”
    宋煊摇摇头:“看样子堂兄还是喜欢享受当下的酒色財气,对於遥远的前途以及强壮的身体,並不怎么在乎。”
    “不是,我特別在乎!”
    曹汭攥著拳头,一脸凝重的道:“妹夫,这两样我能不能,全都要?”
    “我呸!”
    宋煊无语到翻了个白眼:“堂兄还是白日多睡觉,做点白日梦吧。”
    “哈哈哈。”
    作为老兵油子的曹汭毫不在意。
    他甚至觉得宋煊没有破口大骂,涵养是真的好。
    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曹汭也知道这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人之本性,就是想全都要嘛!
    “不知道妹夫有什么法子可以教我?”
    “有我也不告诉你。”
    宋煊直接拒绝道:“就堂兄这样的性子,是做不成这种事的,反倒会掉过头来怪罪我,所以我不如不说,免得平白恶了咱们之间的关係。
    毕竟这种事可不好在本地找郎中看,否则早就被传扬出去了。
    赵州兵马监押那也是爷们,要脸的人!
    这种事不能往外说的。
    宋煊不一样啊,又是自家人,又是路过,定然不会往外说。
    最重要的是不在赵州本地说!
    多好的治癒机会,曹汭可不敢错过。
    所以此时面对宋煊的那啥,曹汭直接开始了苦苦哀求,顺便把门给关上,不想让外人听到。
    宋煊听著曹汭的描述,他觉得自己耳朵有点脏了。
    这都是什么玩法他是怎么发现的?
    宋煊喝著茶,一时间心里十分的感慨。
    果然男人到了三四十岁,身体机能下降后,许多人都不愿意承认的。
    “妹夫,你就告诉我吧。”
    “我告诉你,你都做不到,那就是白说。”
    “那可不一定啊!”曹汭极为坚定的道:“不信你说一说试试。”
    “酒色这两样你能一起戒了吗?”
    面对宋煊的提问,曹汭嘴角有些抽抽,他缓了一会:“从今日起我戒酒行不行?”
    “不行。”
    “好!”曹汭咬著后槽牙道:“从后日起我戒色,总可以了吧?”
    宋煊打量著他:“怎么,你打算从今日到后日这三天两夜的时间,喝完药后不下床,狠狠的干罗氏几次?”
    “粗俗!”
    曹汭被猜透了心思,只能开口:“好歹你也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说话怎么能这般粗俗呢?”
    “抱歉。”
    宋煊摊手道:“以你目前身体的状况,怕是有心无力,只能不断的靠著等待药效时间来维持。”
    曹汭被戳破了心思。
    纵然是老兵油子不要脸,也变得红温了。
    哪个正常男人受得了如此“羞辱”?
    “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宋煊轻笑一声:“这种病可不是靠著嘴硬就能治的。”
    曹汭焦急不安,他很想反驳,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只能无能的向著空中狂舞。
    他又舒缓了一会,把屁股重重的摔在椅子內:“妹夫,我服了,你说话也太伤人了!”
    “伤人算得了什么,反正又不如你伤身伤的厉害。”
    宋煊给他倒了杯茶:“堂兄,也就是咱们之间关係亲密,我才耐心劝劝你。”
    “至於其余人,你看我跟他们如此废话吗?”
    “是是是。”
    曹汭自然是清楚宋煊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妹夫,你说有什么办法救救我。”
    宋煊稍微想了想:“你如今身体太亏了,现在普通药物根本就无法刺激。”
    “对对对。”
    “所以你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来调理身体,让你自己身体恢復,將来才能辅佐药石针对调养。”
    宋煊伸出手指:“至少一年的时间去戒了酒色。”
    “一年!”
    曹汭一下子就蹦起来了:“那可太长了,这不是要了我的命。”
    宋煊不说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那么端著。
    “哎,哎,哎。”
    曹汭连忙又乖巧坐下:“妹夫儘管说,我照做不就成了,一定照做!”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宋煊这才把茶放下:“堂兄想要身体恢復好呢,就要有舍有得。”
    “若是你贪图一时享受,將来也没什么机会爬到高处,因为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啊。”
    曹汭点点头,他开口道:“我这个人意志不坚定,就算是我能忍住,可是罗氏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家里她就与我妻子爭宠,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她给赶出来。”
    宋煊嘖嘖两声,果然那罗氏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不过倒是也有几分本事跟姿色,能玩弄的曹汭这般上头。
    “既然如此,宠妾灭妻这种事是要不得的。”
    “是这样,可是我心里总是痒痒。”
    宋煊开口道:“大丈夫在世,当断则断,否则犹犹豫豫便会断送大好局面。”
    “此事还是让家里的真嫂子出面闹一通,然后你给他们一笔钱,送到开封府等地过活,远离赵州。”
    曹汭頷首道:“我今夜就不回家了,明日叫我夫人去闹。”
    “嘖。”
    宋煊伸手示意曹汭赶紧滚蛋吧。
    曹汭站起身来:“妹夫,你等我的好消息。”
    宋煊倒是也不著急从这里离开,就等著明日去看看热闹,吃吃瓜。
    若是曹汭能改呢,那就放他一马,若是他不改,那就让岳父出面弹劾他一把,让他滚蛋。
    省的这么一颗大雷埋在外面,容易生事。
    耶律只骨现在还是不太习惯断臂,但是那里传来的疼痛,让他夜里都睡不著觉。
    一想到猛虎的扑面而来,那腥臭的气息,就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绝望。
    嚇得尿失禁,真不是夸张。
    没有屎尿齐出就算是他有点胆子了。
    耶律狗儿见儿子伤势稳定下来,一时间也不好跟宋煊这个救命恩人发脾气。
    他因为救儿子心切,被老虎拍了一爪子,幸亏躲得及时,只是被老虎指甲勾掉了一块肉。
    现在隱隱作痛,倒也算不得什么。
    “醒了?”
    耶律狗儿让人去把宋煊给请过来,再给他几子诊脉看一看。
    “爹。”
    “屁话不要说了。”
    耶律狗儿连忙摆手道:“好好养伤,回到契丹,你將来才能占据高位,再加上有此功劳,当个官也是极好的。”
    耶律只骨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就是看宋煊不顺眼,嘲笑他懦弱,现在还需要宋煊的医术来救自己。
    他就觉得心里跟针扎的一样。
    这种感觉可太难受了,但是耶律只骨又不想死。
    矛盾的很。
    面对猛虎的袭击,他如今只想感慨活著真好。
    宋煊倒是也没拒绝,而是想要瞧瞧契丹人能不能扛过去,毕竟现在可没有什么消炎药。
    多好的病例范本啊!
    耶律狗儿一改囂张的態度,请宋煊为他儿子诊治。
    宋煊倒是颇为照顾病患家属的心情,只是在一旁诊脉。
    “还行。”
    二人到了门外溜达了一会,確认没有人偷听。
    “敢问宋状元,还行,是几个意思?”
    “就是不好不坏的意思。”
    宋煊嘖嘖两声:“你儿子能从虎口逃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耶律狗儿倒是能懂这话的意思:“这么说我儿子是能康復的?”
    “幸亏我们是越来越往北走,若是一直停留在原地,天气越来越热,那伤口一旦生了脓,华佗再世都难救了。”
    宋煊又跟耶律狗儿说了只要不生脓发烧之外。
    在奔著北方放在凉爽之地,存活的概率极大。
    听著宋煊的宽慰,耶律狗儿总算是放下心来。
    耶律狗儿本想著展示勇武羞辱宋人,结果反倒是己方损失惨重,自是恶果了。
    要不是耶律狗他一意孤行,他儿子如何能出现这等危险之事?
    此时听著宋煊的诊断:“那么我们接下来要速速赶路?”
    “倒是也不至於那么著急。”
    宋煊轻微摇头:“他身体尚且虚弱,得到有效的修养才成,赶路也容易劳累,待到了中京,怕是要住在凉爽的房间內。”
    “好好好。”耶律狗儿连连頷首:“接下来怎么走,我全都听你的。”
    “倒也不必如此说。”宋煊摆摆手:“总之这种局面也不是我想见到的,朝堂对我没有及时劝阻你们已经做出了罚银的惩罚了。”
    耶律狗几没想到宋廷还颇为负责,惩治如此快速的就下来了。
    “等回了中京,我耶律狗儿定会十倍偿还宋状元的罚金。”
    耶律狗儿颇为凝重的道:“我耶律家族,自是有恩必报。”
    “但愿顺利一些吧。”
    宋煊表示无所谓,但意有所指的道:“耶律狗儿,人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那件宝贝,你可得保存好了。”
    “路途遥远,又不能出现一丝的磕碰,否则这么久的准备,可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耶律狗儿点头,倒是没多说什么。
    宋煊转身离开,等回了房间,刘从德正在摆弄(射音,武扳指的意思)。
    “十二哥儿,你这个还不错。”
    宋煊伸手拿过这个梯形的扳指,套在自己手上:“你又不玩射箭,当然对这个无感了。”
    “若是我要连续射出一百支箭,有这个可是能帮我省下许多力气,避免急促回抽擦伤我的手指。”
    “连续射一百支箭?”
    刘从德颇为惊讶的道:“我听说禁军当中一口气射出三十支箭,六十步上靶一半就算是好手了。”
    “一百支箭而已。”
    宋煊转悠著自己的扳指:“我那几日打猎的时候,就算射不到这个数,也会拉弓射靶练习手感的。”
    刘从德有些咋舌,他在担任知州的时候,也稍微了解弓箭手。
    那可是一个吞金兽。
    十二哥要是射出超过一百二十支箭往上,一头牛的价值就被他射出去了。
    就算是朝堂,也养不起太多的弓箭手。
    而且弓箭手的俸禄也比寻常士卒要高上一些。
    在战场上搞几轮箭雨洗礼当真是耗费钱的事,大多时候都要回收箭杆,重新上箭头,减少损失。
    “十二哥儿,我也了解过你的家里,你没中进士之前,当真能练得起射箭吗?”
    面对刘从德的询问,宋煊哈哈一笑:“我自幼在家乡经营了两家凉浆铺子,也算是挣到一点钱了,所以培养点小爱好,那也是可以支撑的。”
    “好傢伙,原来如此。”
    刘从德点点头。
    如此烧钱的小爱好,可不是一般人敢练习的。
    弓箭手的培养成本,那可是不低。
    看样子宋煊的凉浆铺子还挺好喝的。
    要不然在乡下怎么会让那么多人都去买呢?
    “前些日子,我还以为十二哥儿要亲自去射杀那老虎呢。”
    刘从德瞧著一旁摆著的箭篓:“契丹人的惨样当真是嚇到我了。”
    “我脑子没糊涂,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我还要去弄那只老虎。”
    宋煊轻嘆一口气:“以前我没有掌握军队的时候,总是幻想著我要打下那座城,不要伤亡数字。”
    “但是等我掌握了这小小的四百人军队后,我发现原来他们不是一个个数字,而是活生生的人。”
    “有父母,有媳妇孩子,还有三五个好友,这统帅当真不是谁都能当的。”
    刘从德不理解宋煊的话,但是他下意识觉得宋煊就是心善。
    真到了打仗的时候,当將军的怎么可能会因为担心手下丟了性命,就不去打仗呢?
    宋煊只是感慨一句:“但真到了那个份上,该下令还是要下令的。”
    “倒是如此。”刘从德呵呵一笑:“十二哥儿乃是文官,將来是要当宰相的,如何能会去当统帅呢?”
    宋煊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日,赵州兵马监押曹汭的夫人果然去捉姦了,闹的事情很大。
    为了消除影响,曹汭只能钱把人家两口子给送走了,就如同潘金莲与武大郎一样,换一个县城以全新的面貌生活。
    宋煊与曹汭交代了一些医嘱,等自己返回来,再给他诊脉,確信下一步的医治手段。
    为此曹家嫂子特意感谢宋煊,给他送了些许丝绸,等到了契丹那里也能用得上。
    此物在契丹人境內算得上是硬通货。
    眾人一路前行,待到了天雄军的地盘。
    陈尧咨被贬就到了这个地方。
    城头上许多人都在劳作,许是早就看见了宋煊。
    陈尧咨心情更加烦躁,当年他被贬出来,没有一个人相送,人人恨不得躲避。
    他与他二哥通信,又知道了宋煊的不少事跡,心里便明白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无法返回东京城为官。
    由此越发愤恨宋煊。
    此时瞧著宋煊带著使团经过,陈尧咨扶著城墙头看见宋煊回头张望,气的直拍城墙垛口。
    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又让他手掌有些疼痛。
    “为什么进度这么慢?”
    隨著陈尧咨的一瞪眼,身旁的士卒立马就拿著大棒子殴打官吏以及百姓。
    百姓的惨叫声从城头上传来,宋煊嘖嘖两声。
    待到休息的时候弹劾陈老三一下。
    反正不弹白不弹,上来送把柄,生怕他二哥在朝中运作,给他调回东京是吧。
    宋朝的消息在接连的传递上,送到了中京。
    耶律隆绪打开信件仔细看了看,未曾想耶律狗儿等人竟然在宋朝境內主动去猎虎,结果被老虎所伤。
    如此丟了面子的事,让耶律隆绪十分的不爽快。
    耶律狗儿的任务最主要的便是护送宝贝到中京,而不是什么为了展示勇武,去猎虎。
    耶律狗儿不如他爹耶律斜軫。
    耶律隆绪幼年时在皇太后的见证下与耶律斜軫交换弓箭、鞍马约为好友。
    在他死后,颇为照拂他儿子。
    未曾想耶律狗儿竟然也这么不上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糊涂!”
    耶律隆绪把信件扔在地上:“愚蠢!”
    皇后萧菩萨哥贴心的捡起来,毕竟是宋朝送来的,她也好好看一看。
    待到她看完之后,宽慰道:“陛下勿要怪罪,只要那件宝贝无恙就好。”
    “哼,要是那件宝贝出了问题,我饶不了他。”
    耶律隆绪自从身体抱恙后,还治不好,脾气越发的暴躁起来。
    萧菩萨哥又是劝諫了好一会:“我听说此次宋人的副使有一个叫宋煊的,乃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这件宝贝就是他从贼人那里缴获的。”
    “嗯。”
    耶律隆绪頷首。
    耶律庶成已经把在东京城搜到有关宋煊的所有消息,无论真假全都给他发来了。
    “要不是黄河突然发了大水,造成许多灾民,此人还不一定会把大唐的重宝拿出来拍卖呢。”
    “是啊,这说明中原的黄河都是眷顾大契丹,站在陛下这边的。”
    萧菩萨哥的话,让耶律隆绪的火气消散了一些,忍不住得意起来。
    这种天命的说法,在契丹贵族那也是有著许多的市场的。
    一旁的顺圣元妃萧耨斤听著萧菩萨哥的话,心中十分愤懣。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把萧菩萨哥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取而代之!
    不过耶律隆绪与萧菩萨哥在外人看来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反观萧耨斤长得面色黝黑加上狼一样的眼睛,確实不討喜。
    最开始入宫也只是当宫女,在承天太后萧绰的命令下,让耶律隆绪与她同房。
    兴许是夜里吹灯拔蜡,耶律隆绪感觉好受一些,然后真的生出了儿子。
    在辽国,只有皇后的儿子能够当太子继承皇位,萧耨斤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o
    可是耶律隆绪直接把儿子过继给萧菩萨哥抚养,给萧耨斤提升了咖位,就算了事。
    如此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著实把萧耨斤给噁心坏了。
    萧耨斤想不明白为什么陛下,如此宠爱一个跟別人有染的女人!
    作为皇后,她生不出儿子就是最大的失职,早就该被废了。
    “既然那些宋人颇为桀驁,不如让燕王带兵去震慑他们,一路护送宝贝到中京来,也能让陛下安心一些。”
    萧菩萨哥极为建设性提出一个意见:“毕竟耶律狗儿的儿子重伤,万一死了,怕是都顾不过来的。”
    “燕王?”
    耶律隆绪微微眯著眼睛思考。
    燕王萧孝穆是萧耨斤的弟弟,乃是国舅。
    他性格颇为和善,被耶律隆绪重用,如今担任南京留守,兵马都总管。
    萧耨斤听著萧菩萨哥推荐她弟弟,虽然心里十分厌恶她怎么那么会故意表现卖好,想让別人承情?
    但萧耨斤嘴上却道:“陛下可以相信他。”
    萧耨斤是非常希望自己的弟弟们爭气。
    从而在朝中占据更多的主动权。
    自从得知陛下病了之后,萧耨斤就日夜盼望著皇帝能够早日归天,等他儿子上位后,自己定要整死萧菩萨哥,以解心头恶气!
    面对萧耨斤的附和,萧菩萨哥也只是笑笑,並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错,就这么办吧。”
    耶律隆绪便让萧菩萨哥替自己写一道詔书。
    命令萧孝穆去边境十里外迎接那件宝贝,顺便震慑宋朝的使者,要有分寸感,免得引起宋朝误会。
    陈兵边境这种事,大宋是必须要做的,但是契丹人也不屑的去做。
    因为他们自信,宋人是不可能主动攻过来的。
    萧孝穆为南京留守(北京附近),待到他接到皇帝的詔令后,要在宋朝使者面前展示契丹人的勇武,还要有分寸。
    纵然萧孝穆为人一直洁身谨慎,又谨守礼法,可对於陛下的要求,依旧是感到一丝棘手。
    这还是宋辽双方签订盟约以来,第一次要在宋人面前展示勇武。
    寻常都用不著如此。
    天老爷才知道陛下患病之后,怎么就开始任性起来了呢?
    萧孝穆为了表明忠心,直接把长子送到皇帝身边,充当太子耶律宗真的玩伴。
    次子以及长女萧挞里(耶律宗真的皇后)养在身边。
    “爹爹,怎么了?”
    “陛下交代了一些事。”
    萧孝穆看著女儿脸上掛著笑,丝毫没有避讳她提及朝堂的事。
    因为按照契丹皇族的传统,他女儿是有极大概率入宫的。
    姑母的儿子娶侄女为妻极为正常。
    萧孝穆的亲弟弟萧孝忠,还娶了姐姐萧耨斤的女儿呢。
    萧孝忠的女儿嫁给了萧耨斤的孙子,也当了皇后。
    反正大辽皇族血统到了后期,那可是越来越纯!
    萧孝穆认为女儿入宫,若是能成为皇后,诞下子嗣为皇帝,那也是家族的荣耀。
    “哦?”萧挞里如今也生的十分美丽:“让我看看。”
    她拿过皇帝下发的詔书仔细看了看,此事难的是把握分寸。
    “爹爹有什么想法?”
    “这种事,我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好法子。”
    萧挞里放下手中的詔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突然止住脚步:“爹爹,依我看,不如选择某一个地方隱藏,突然就奔出一万骑,遮天蔽日,在距离宋人三里左右突然停下。”
    “如此整体划一,再加上人数过万无边无际,宋人必然没有见识过如此多的骑兵。”
    萧挞里边说边笑道:“那位大宋来的状元郎,多是以诗词闻名,他对於我大契丹的骑兵,定然畏惧的很,说不准就会调转韁绳逃跑咧。”
    “这样,父亲也算是完成了陛下的交代,宋人自己逃跑,怪不得父亲。”
    “可是突然出现,怕是会有事。”
    萧孝穆还是考虑宋辽之间的和平的。
    若是发生衝突,他这个南京留守可是在第一线的。
    目前陛下身体抱恙,特別担心宋朝小皇帝继位后会对大契丹发起战爭。
    因为这些小年轻子个个野心勃勃,认为天下都该围绕著他们转。
    萧孝穆其实有些埋怨陛下又生事端的,姐姐她也不知道劝諫一二?
    “父亲当然是平叛刚刚归来,我大契丹也杀不了宋人的使者,那就杀几个俘虏震慑一二他们。”
    萧挞里双手背后,一只脚的脚尖翘起来:“想必那位宋状元,怕是没见过如此场面的欢迎仪式,必然会呕吐不止。”
    萧孝穆思考了半天,才確定下来:“就按照你的法子做吧。”
    “来人,拿地图来。”
    萧挞里也走过去看著地图,思考了一会:“爹爹,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吧。”
    “这里?”萧孝穆看著地图。
    “对,等他们渡过白沟河,进入涿州城之前,十五里外有一条横沟河。”
    “此处又有小山遮挡视线,我们可以把人埋伏在这里,待到他们人马出现。”
    “自是可以出来嚇唬一通,同时避免了双方控制不住有近距离接触,真正的动手。”
    “嗯,不错。”萧孝穆连连頷首:“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萧挞里伸出手笑嘻嘻的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耍一个小招。”
    “什么小招?”
    “我们还是要先哄骗一二他们,我的计策方能成功,顺利完成陛下对爹爹的交代。”
    “到时候传扬出去,对於我大契丹的威望也是极好的,顺带打压了一下宋人的囂张气焰!”
    萧挞里双手背后,得意洋洋的开口。
    “我们哄骗他们什么?”
    萧孝穆去打仗可以,可是这种事没办过,他真怕掌握不好这个度。
    故而要悉心询问,避免出现任何差错。
    陛下要的是扬威,而不是真正的杀掉宋人的使者。
    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萧孝穆可是知道在大宋立国以来,都没有出现几个。
    如今宋人的宰相王曾便是连中三元之人,他可以想像得到宋煊將来的位置。
    萧挞里也明白陛下的用意,就是先在宋煊幼年时嚇唬住他,待到他將来登上高位,制定国策,必然还会心里对契丹人感到畏惧。
    不会轻易撕毁宋辽之间的盟约,如此方能实现百年的和平。
    “涿州虽然为赵宋皇帝祖籍之地,但早已被我大契丹所夺,故而他们诈称自己是他处之人。”
    萧挞里指了指此处:“爹爹刚刚平息叛乱,但还是有不少阻卜部南逃,正在追捕当中。”
    萧孝穆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条路线没什么问题,当年宋太宗坐著腿的驴车从幽州奔逃到涿州,也不敢停留继续南下。
    此时宋使走的也是这条路,並没有太大的差別。
    “那就先这么办。”
    “爹爹,到时候带我去,我就是想要瞧瞧那宋人的使者,是不是会如同陛下所讲的,嚇的尿裤子了。”
    萧挞里並不认为一个南人遇到遮天蔽日的军队,会稳得住心思,不会被嚇到屁滚尿流的。
    “也行啊。”
    萧孝穆觉得女儿虽然也对汉人的一些书籍感兴趣,但是又对燕云本地的汉儿不够友好。
    將来若是入宫,那必然要处理同汉臣的关係,要学会利用他们。
    要不然朝堂也不会以汉人之法对待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以此来让他们为大契丹效力。
    此时的宋煊站在白沟河旁,有些感慨。
    当年金人攻破东京城,不知道掳掠了多少人渡过此河,许多人还死在这里,不愿意过河。
    现如今对面还是契丹人的地盘,而女真人尚且是僕从军呢,还未曾崛起。
    但是也经常发生叛乱,此时的宋煊还是想要联络女真人,在契丹人背后使些绊子,作为牵制手段。
    这也是宋朝的一贯手段,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嘛。
    只不过谁都没有预料到女真人能够吞掉契丹人壮大自身。
    耶律狗几的情绪明显好上许多,此时对面有船过来。
    他大声鼓譟著,命令那些人快些划船。
    “十二哥儿,过了河就到了契丹人的地盘。”
    吕公弼也继位感慨的道:“燕云十六州在太宗时期最有可能收回来,可惜过於心急了。”
    “別这么说,太宗皇帝他善於政务,並不善於军事。”
    “否则在灭掉后汉后,就急匆匆的衝过来,只想著猛攻,连个迎战契丹人援军的作战计划都没有。”
    宋煊也不想再去评说什么:“高梁河之战后,他老人家心气就泄了,开始研究什么阵图。”
    吕公弼頷首。
    在面对燕云十六州的时候,许多宋人都有此感慨。
    大家都觉得拖延的时间越久,收復的希望就越发渺茫。
    东京城面对敌人的兵锋,根本就没有战略缓衝之地。
    对面可以直接衝下来,甚至切割东京城同各地的联繫。
    东京城若是没有大批物资进京支撑,很难满足百万人口的生活,围困一段时间,就能让里面出现人吃人的现象。
    尤其是太宗阵图的事,吕公弼是听他爹说过的。
    宋煊知晓,想必是他岳父的缘故。
    吕公弼看著河水颇为感慨:“十二哥儿,你说咱们还有机会收回燕云十六州吗?”
    宋煊瞥了他一眼:“难说!”
    “难说?”
    吕公弼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难说这俩字留在了南岸,他们乘船渡过北岸。
    耶律狗儿等人重新站在大辽的土地上,颇为激动。
    尤其是被放在开封县衙的两个契丹守卫,更是直接大吼大叫。
    他们在开封县衙就相当於坐牢,除了跟著在县衙內吃饭,別的游玩就不要想了。
    桑怪跟著他们也学习了一些契丹话,总之都是为了方便交流。
    他带著徒弟郭恩跳上岸边。
    郭恩是头一次出远门,进入了契丹人的境內,满眼都是好奇心。
    可是这些撑船的契丹人,並没有像在县衙里的那两个契丹人一样变成发。
    “师傅,这些契丹人怎么跟咱们一样的头髮?”
    “这些人是本地汉人,同咱们一样。”
    桑怪腰间垮著剑,他的铁鞭放在辅兵的车上。
    “哦。”
    郭恩点点头,他还以为到了契丹人境內,到处都是那种难看的髮型了呢。
    燕云十六州在辽国属於高度自治,剃髮易俗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契丹人还要以此来区分“汉儿”的低微身份呢!
    他们的髮型同大宋的没什么区別。
    只有一些本地的大族,为契丹人做事的官员。
    他们为了更好的討好契丹皇室,融入统治阶级,才会自愿模仿契丹人的习俗,改变髮型之类的。
    如此胡化现象实属正常。
    但是也有本地大族汉人不愿意模仿契丹人的习俗,依旧保持著唐宋汉人的髮型。
    宣化辽墓当中的壁画上,墓主人以及家眷、僕人全都是汉人髮式和汉人服饰。
    他们家儿子还作为契丹汉人亲善的典型,被赐迎娶耶律氏女呢。
    耶律狗儿听完契丹人的报信,竟然还有阻卜部余虐逃脱了大部队的追捕,要小心防范。
    “涿州城的守將呢?”
    耶律狗儿面色严肃:“光靠著宋人的四五百人,根本就没什么获胜的希望,一旦宝贝出现问题,你们自杀都无法与陛下赔罪。”
    “回南相的话,他们全都跟著燕王去搜捕阻卜部了。”
    听到这里,耶律狗儿是真的焦急起来了。
    可千万別在宋朝境內没出现问题,到了我大契丹的境內,偏偏因为一些贼子出现问题。
    说到底,耶律狗儿是一丁点都不信任宋煊手下的宋人士卒。
    他们这群人遇到老虎,都没有人嚷嚷著要去剿灭,全都一副快走的模样。
    照这样下去,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与阻下部这些余孽对抗的勇气呢?
    吕德懋摸著鬍子,思考了一二:“南相,此事我们还需要告知那宋煊,依我观之,那些士卒可不怎么听从韩正使的话。”
    “若是突然遇到事了,他们可能会骑著马就逃跑,留下我们。”
    “而我大契丹的护卫损失惨重,根本就无力对抗。”
    耶律狗儿素来知道萧孝穆是一个极为谨慎之人:“我们应该停留在涿州城內,等到援军,方可万无一失。”
    “此处前往涿州城,还要一百里地呢。”
    吕德懋摇摇头:“我们不可能如宋太宗似的,一夜奔逃二三百余里到达涿州城。”
    此事没有在大宋记载,但是辽国记载了。
    像吕德懋等人都认为此处记载是夸大之词,以此来羞辱宋太宗。
    毕竟一辆瘤腿的驴车,怎么可能会夜奔三百里?
    骑著战马跑三百里,都可能把战马给跑死了。
    驴,还是他娘的病腿的。
    怎么可能!
    耶律狗儿现在就是怀疑消息走漏了。
    大契丹加税这件事的起因就是这个。
    因为加税,確实有不少部落反叛了。
    现在这些人憋著心思想要破坏此间宝贝,耶律狗儿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等宋煊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便见耶律狗儿急匆匆的来了。
    “出事了!”
    宋煊闻言一愣,该不会那件琉璃宝贝真的出现裂痕了吧?
    出了大宋境內,他可不保修的啊。
    “什么事,让你你如此慌张?”
    宋煊鬆开战马的韁绳:“这里可是辽国的境內了,还能出什么问题?”
    “是有叛乱!”
    耶律狗儿脸上的焦急之色不像是假的。
    “坏了。”
    宋煊下意识的张嘴吐出这俩字。
    娘的,这一路上磨磨嘰嘰的,以为来早了没热闹看,结果还是来晚了唄。
    “可不是坏了吗?”
    耶律狗儿挥舞著手臂:“我们要速速赶到涿州城,等待援军,避免出现任何差错,这一百里宝贝的安危可都指望著你了。”
    “这已经是契丹境內了。”宋煊面露异色:“契丹人的军队都死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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